这位驸马爷担心鸟尽弓藏,故意求去?
亦或者是,他想养寇自重,故意放了李自成一条生路?”
张慎言:“……”
他苦笑一声,幽幽的道:
“咱们这位驸马爷,真是多智近妖!
现在你告诉我你他想做什么、能做成什么,愚兄都不会奇怪!
接下来,王驸马就去了庐州,处理了粮饷被劫一事。
结果你也看到了:
江北四镇已经成了江北三镇。
宪之,你就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史可法:“……”
他有些麻木的道:
“呵呵,一打一拉。
高杰部被灭,也是这位王驸马主导的?
他这是要干什么?!”
张慎言用筷子沾了点酒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福”字,对着史可法道:
“如今福藩争位,最大的底气可不就是江北三镇嘛。
我看,黄得功应该早就投了王驸马!”
史可法眉头紧锁,不确定的道:
“这也说不通呀!
皇位传福王、潞王和桂王,都有可能;毕竟他们都姓朱!
这位驸马只是女婿;虽说是半子,其实还是两姓旁人。
难道他还肖想继承老丈人的家业不成!”
张慎言又为彼此斟了一杯酒,继续道:
“讨逆檄文首义的是他。
可你就不奇怪,他当初都能大败李自成的主力;为何这次只打到了河北,就戛然而止!
我记得,当初你我身边的诸公,不还嘲笑他虎头蛇尾嘛。”
“藐山先生是说……”
史可法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我疑心,他这是去接人。
至于是接谁,宪之可以猜猜!
我提醒下你:
他都能在南京埋下黄得功这个暗子,又怎么可能不渗透大明的京师呢!”
史可法突然站了起来,失声道:
“太子!”
张慎言默默的饮下了杯中酒,点了点头道:
“看来,宪之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