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艾普柔唤醒表妹。奥弗涅好像没骨头一样坐在梳妆镜前。艾普柔在后面絮絮叨叨的梳着头发:“姨妈说卡尔也跟过来了,就在霍格沃茨的地下厨房。也不知道霍格沃茨会不会付给它工资。”
“我真担心其他家养小精灵欺负它。”艾普柔和法利家一样,对家养小精灵充满了尊重。甚至更加友善,她将家养小精灵视作朋友般。
但是被纳西索斯嘲笑是鳄鱼的眼泪。还好自己亲爱的表妹才不会这样。
奥弗涅的头发又浓密又厚,艾普柔费力的打理着柔顺的银发,试图把辫子编的好看一些。她深知自己的斯莱特林的地位,她需要展现自己的作用。
可惜她的手艺不太好,最后勉强别好了发插。“糟糕时间不多了。”
艾普柔风风火火的拎起书本拽着表妹去楼下。
休息室里德拉科在沙发上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他不停地看着手腕上的钟表。
这可是卢修斯为了纪念他上学专门买的。德拉科很得意,这也是他不停看着手表的原因之一,向大家隐晦的炫耀这块名贵的手表。
诺特捧着一本书籍坐在壁炉前似乎不紧不慢,实际上眼角的余光一直留意着女生寝室的方向。
克拉布和高尔不断互相抛着书本玩乐。
布雷斯则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指。他盯着玫瑰花窗外黑湖里不时划过的巨鱼。
眼前的德拉科在他心里实在不足为惧。他和奥弗涅才是命中注定的伴侣。
只有他懂奥弗涅的世界。奥弗涅无法在这些人面前展露的世界。
众人面前她端庄大方、自信优雅、白玉无瑕。
她就像是落入凡尘的天使,神明的宠儿。永远保持着贵族的矜贵和风姿。站在那里就像一幅古典油画里走出的忧郁美貌少女。
所有温暖美好的形容词都可以堆砌在她的身上。她和斯莱特林的狡诈沾不上一点关系。
然而只有他懂她的精致利己;懂她的心狠手辣;懂她的阴险自私;懂她的妒忌虚伪;懂她的罪恶贪婪。
只有他才理解奥弗涅的黑暗世界,他和她有着同样的偏执和冷漠。
夏天太阳不会落入地平线以下,夜晚就会像白天一样亮。
这种现象被称为白夜。在这种白夜期间,另一个半球则须经受漫长的极夜。
和白夜对立的词不是黑夜,而是极夜。就是说极夜的夜晚极其漫长。
夜晚要是太长,人会觉得很痛苦。
奥弗涅的另一个世界就是极夜。那是一个并不光彩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