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迫丘敲了敲桌子,冷笑打断汪浏的叫喊:“今天举办这场大会,可不是为了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该骂的你也都骂了,不要得寸进尺。”
汪浏冲胡迫丘咧嘴笑了笑,重新坐下,耸肩道:“瞧胡兄弟这话说的……行,我也不是给脸不要的人,那咱们就直入正题。”
说罢,汪浏看向吴简兴,微仰起首,一副主人姿态:“吴会长,那就烦请您再费些唾沫星子,来讲一讲我们两民党的提案了。”
其他代表一听这话,顿时骚动再起。
要知道,平日里江东超凡协会极少通过什么“议案”,唯一要做与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调停各方之间的矛盾,这也是江东超凡协会建立的初衷。
换句话说,江东超凡协会其实没什么实权,虽然“议案”这一“功能”确实白字黑字的写在了会章,但自从协会建立,满打满算通过的议案也没到一掌之数,甚至提出来的“议案”,总共都没有二十道。
可是今天呢?竟然一次性提出来了两道议案!这不由让一众代表感到了风雨欲来风满楼,或者说阴云早早就压在了江东上空,但此刻,雨滴终于滴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两民党提出的议案依旧与比武一事有关。”
吴简兴的话语一向非常简洁,此刻同样是直入正题,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碍于时间缘故,同时为了方便各位代表理解议案的本意,我在此便直接复述汪浏先生写的一段原话。”
象征性的轻咳一声,吴简兴拿起一本文件,声音沉稳有力:“江东濒海临湖,一旦遭到围攻,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甚至本身也无险可守。而作为经济中心,哪怕爆发最基本的巷战,都会对江东的经济地位造成不可逆的损害,因为商业的繁荣最基本的就是稳定。”
“战争的爆发,哪怕仅仅是最小规模的冲突,都会让国际资本对江东失去信心,如果陷入鏖战,那么江东甚至可能在这个历史的关口从此一蹶不振,那届时我等就都是历史罪人,真正意义上的有何颜去面对江东父老。”
“因此,诸位同僚,为了江东的未来,我在此提议停止一切内斗,暂停一切冲突,抛弃一切旧日矛盾,以最团结的姿态向国家表达出最真诚的和平信号,只有这样,我们才对得起人民,才能让我们不真的成为一群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