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受玛西亚有限的坦诚感染（她隐去了传说时代之旅，也隐瞒了卢平的秘密），西弗勒斯的内心产生一点微不足道的松懈。

今天可以说真话，不过，仅限部分。

黑头发的男巫说道：“我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我只想在知识上有所收获。”

知识。这是人类一步一步从蒙昧时代走到如今的助力。它被人类辛勤创造出来，又反过身去帮助人类的实践。

这些知识像一座通天高塔。只是想一想美丽而深奥的魔药学会有怎样的全新演变，想一想他能以他的才智创造怎样不朽的阶梯、获得怎样的举世盛名，他就觉得自己全身都在战栗。

“至于未来……”

“我一直与玛西亚站在一起。”西弗勒斯低声回答道，“不管是记忆还是现实。”

只是这个叛逆的女巫在自己坚持的事情上从来不会听取旁人的劝告。他从前认为这是坚定不移的、如铁的意志，直到被当成耳旁风的人变成了自己。

他得做点什么。

邓布利多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忽然笑了起来。

“年轻真好。”他没头没尾地这样说了一句。

等到两人以犹疑的目光看过来，白胡子巫师又闭着嘴巴装神秘。

“作为传说时代目前唯一的见证者，玛西亚，你的所有意见都值得我们的尊重。”见两个小巫师完全没有被他逗得脸红，邓布利多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正色道：“你愿意见见凤凰社得其它人吗？”

“我觉得没有必要，校长。”玛西亚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就做出回答。“您知道的，在有些事情上，最好把知情人的数目控制在最少。”

邓布利多没有强求，他只是点点头：“我明白了。接下来让我们进入正题吧：你认为，伏地魔的行动已经进行到了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