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高高在上之人骤然露出这样的情绪，让江采苹心中的天平忍不住偏移了几分。

接着，弘历脸上的得意还没出现多久，就眼睁睁地看到那纤细的手指松开了他的衣摆，转而抓住了另一个。

那白玉般的指尖丝毫没有被明黄色的衣角衬得暗淡，反而多了些不同的意味。

但弘历却更生气了，这一段时间下来，他就没在雍正面前露怯过。

因为再怎么说，他目前攒下的身家确实是基于雍正形成的，哪怕在这个过程中雍正并没有参与，他也不想让“敌人”小瞧了自己。

可现在他忍不住了，想都没想地就将那只手重新按在了自己身上，“不行！你只能选择我！”

“采苹想选谁就选谁，很明显，比起你，她更想选朕。”

雍正那双暗藏着得意的神情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弘历，心疼地把那只已经开始发红的手腕从弘历手中解救出来。

“再说，你这般没轻没重，采苹怎么受得了？朕才不会这样不顾及她的想法。”

这话呛得弘历一堆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但也不是全无坏处，起码方才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口不择言。

于是，也不再看向雍正，急忙向江采苹证明自己绝非此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采苹想选谁都是你的自由，但在此之前还是认真考虑一下吧？”

他嘴上一口一个自由，眼里却充满了破碎和一点点针对雍正的怨念，声音可怜兮兮的，明显还是只有一个选择。

那就是选他。

江采苹撑着下巴看着莫名其妙又对峙起来的两人，总感觉好像人设崩塌了，不过似乎也没有？

她猛地拍了拍桌面，一手拉住一人的衣角，也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说道：“我们就维持现在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