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苹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直直地看向弘历，许久都没有说话。

她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了，也从来没有过别的想法，只想静静地看着他。

而且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就连侧福晋也只是担心果郡王会看上她，而不是知道她对果郡王有别的想法。

她没有开口回答，但她的眼神却毫无保留地将她的情绪暴露在弘历的眼下。

他郁闷，他生气，他不解，果郡王从来没有在意过江采苹，为何她会为那种处处留情的人心动？

略微滚烫的手指出格地抚上江采苹的眼角，让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瑛娘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这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

江采苹闻言，心里反倒安稳了些，她确信自己此前没有做过任何越界之举，就算弘历转告出去又能如何呢？

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胁迫。

“那又如何？少年慕艾，少女怀春本就是人之常情。此前我从未有过任何逾矩之事，之后我也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我不觉得这算得了什么。”

她随手拍开弘历手指，眉眼间的愁意就此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些许厌恶。

“倒是你，四阿哥究竟是何居心？身为皇子阿哥，竟然对果郡王府的私事了解得如此清楚。”

弘历望着她眼底的厌恶，呼吸微微一滞，即便是早有预料，但真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有点招架不住。

说着，江采苹再度对上弘历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眸，似挑衅地说道：“甚至请安时都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你眼中可还有本宫这个庶母？”

不过，弘历从小养在圆明园，世间冷暖也算吃了个遍，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望着她这般咄咄逼人的模样，甚至觉得更加认识了她一分，好像她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就连被拍开手指也不觉尴尬，安然自若地在江采苹的身侧坐下，眼底的野心和欲求几乎快藏不住了。

“儿臣也只是想为瑛娘娘排忧解难，至于眼中……儿臣眼中确实没有瑛娘娘。”

江采苹脸上的神情突然一僵，有些呆愣地看向弘历，似乎没有想到他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了？还是当着面对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