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剪秋的声音,刘格格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需要请安。
她穿过来不久,还没有经历过请安的日子,府内其他人也都是格格,自然也就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声音有些发颤地说道:“给福晋请安。”
宜修低着头,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上的珠链,过了片刻才缓缓回应,但并未让刘格格起身。
宜修一脸严肃,让人看着心里发虚,“累吗?跪多长时间了?”
刘格格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她又没有时钟,怎么知道跪得多久了?
于是,她只敢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不……不累。”
宜修问话可不是体恤她的,刚刚还在摸着的珠链,立刻被她拍在了桌子上,珠链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就连声音也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带着几分严厉,“不累?我看刘格格平时是累糊涂了,连前院都敢闯!”
听到宜修的话,刘格格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连忙磕头道:“我不敢,请福晋恕罪!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还请福晋饶了我一次。”
宜修面上闪过一丝诧异,她先前并非没有见过刘格格,因为李静言得宠,上次请安时她还特意安抚过刘格格,让她安心。
然而,与今日面前的这个刘格格相比,无论是气质还是言行,都显得大相径庭。
宜修自小不被重视,深知想要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就必须学会察言观色。
因此,她几乎是一眼便看出了刘格格的不对劲。
刘格格家世不好,但礼节还算周到,从来不会像今日这样出现如此多的纰漏,而且行为也十分古怪。
宜修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见状将心中的疑问暂时放在心底,又继续问责起来,“你鬼迷心窍一次,她鬼迷心窍一次,若我将此事轻轻揭过,往后哪有人将规矩放在心上?”
“剪秋,将刘格格压下去,罚抄府规一百遍,杖五下的刑罚由她的贴身侍女替过,但要当着刘格格的面行刑。”
“往后若还有此类事情发生,我绝不轻饶!”
听到惩罚的内容,刘格格先前提起的一口气突然放松下来。
虽然她不知道杖五下具体有多严重,但只要不是她自己来承受就好。
刘格格在心中不在意地想,大不了回去好好补偿一下那个侍女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