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获知严氏兄妹的丑行在卫祥看来,对于攻破严娉的心理防线,逼迫她供出严选之和柔然人暗通款曲的真相,应当是有所帮助的。
果然,在随后对严娉进行讯问的过程中,面对最初表现得十分傲慢,冷漠的严家大小姐,当卫祥揭出她和丘根之间的奸情,并以此警告她未嫁女与家仆私通成奸,轻者可报里坊长鉴证,交家主,族长依家规,族规处置,重者则须报官依伤害风化之罪施以刑罚时,严娉终于绷不住了,嚎啕大哭着叫嚷道:"大人明察,是丘根这个畜牲趁小女夏日午睡时潜入闺中,将小女强行奸污的呀!小女实在是受他所害,并非甘心情愿和他私通的。"
"本官只问小姐一件事,如果小姐据实相告,则本官便依民不告官不究之成例,免于查究,小姐觉得如何?"卫祥温言安抚严娉道。
"小女叩谢大人成全了,但不知大人所问何事?"严娉抹了把眼泪,叩首问道。
卫祥轻咳一声,问道:"丘根可曾向小姐说起过他随令兄到定州的事?"
严娉啜泣着点点头。
“都说了些什么?"
严娉回忆着答道:"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定州的城池,景象以及饮食之类的事。”
"他有没有提到令兄去定州是和什么人进行交易的?"
严娉起初摇头说没有,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丘根好像提过一句,说家兄在定州曾与一位年轻的贵人饮宴取乐,那人应当是个胡人。"
"丘根说过那人的相貌特征吗?他怎知那人是贵人?"
严娉不屑地答道:“丘根就那么随口一说,谁知道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