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猷沉声责问道:“禁城令尚未解除,柔然使节是怎么离开馆驿的?"
军士忙解释道:"估计是驿丞劝阻不住,所以也跟着来了。"
“传他进来。驿丞革职待勘。”莫小丰板着脸说道。
"土诃此时前来,大约还是为了输运粮饷一事。不如下官先见见他,以便预留周旋的余地。"陈长猷拱手建议道。
"不,柔然一日不放人,就甭想从晋阳得到一粒粮食!此事绝无商量的余地!"莫小丰稳坐不动,口气强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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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只见土诃带着通事怒冲冲地走进堂来,见了莫小丰也不施礼,寒喧,粗声责问道:"尔等究竟是何居心?难道不惧我云中三十万铁骑吗?"
陈长猷正欲开口说话,被莫小丰摆手制止了,冷冷地说道:"人无信不立。我方已向上邦输运了数万石粮饷,至今不见上邦放还我被掳的百姓,俟今还要来责问我方是何居心吗?"
土诃听罢通事的传译,摇头晃脑地讲了好大一通,像是更加恼怒了。
通事连忙向莫小丰解释道:"我家俟斤要问的是,你们有意放染疫的百姓出关,致使我军中疫病传散,究竟有何图谋?莫非欲趁火打劫,和突厥串通一气,施用奸计迫使我退军吗?"
莫小丰略显惊讶地瞟了一眼陈长猷。陈长猷立马起身向土诃说道:"俟斤莫不是忘了,就在几天前,下官在馆驿内再三向您提出,近来晋阳疫病传散,为避免发生将疫病传散至关外,可否暂停输运粮饷。俟斤不顾劝说,执意要继续向雁门关外输运粮饷,下官出于谨慎起见,逐个挑选了身体康健的军士输运粮饷,并且与贵方约定了交粮地点,双方军士并不直接接触,以尽力防止疫病传散。何来我方有意放染疫百姓出关一说呢?"
通事并没向土诃传译陈长猷的话,从袖中摸出几张供状,递给他,说道:“陈录事请看,这是几名晋阳百姓的供辞,他们都说是奉命潜入我军中充当谍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