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公务在身,特命下官代他前来看望王妃。"
娄氏摇晃着脑袋,说道:“不用来看望我,崔胖子,人都说你医术高超,赶紧去为丞相疗伤,治病吧!"
莫小丰忍不住开口提醒道:"娘,崔先生现是天子的侍从大臣,官居散骑常侍,您别一口一个崔胖子的叫人家。"
娄氏回头望见儿子身上穿的孝袍,像是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突然尖声叫道:"晋阳乐,你快带人去把贺昌那个奸贼抓起来,就是他害死的你爹!"
莫小丰吓了一跳,抬眼看时,见贺武苦着脸冲他摇了摇头。
崔季舒却问娄氏道:"王妃,您为何要说是贺昌害死了丞相呢?"
娄氏见莫小丰仍站着没动,气得拍手大怒道:"还不快去!贺昌明明知道霸府后堂有贼妇的耳目在,还安排你爹每日在那里见人,议事,他这是与贼妇串通一气,要谋害丞相啊!"
莫小丰不忍见她疯言疯语,边装作要去捉拿贺昌的样子向堂外走着,边冲崔季舒使了个眼色,提示他别再刺激母亲了。
崔季舒起身冲娄氏作了一揖,正色说道:"我奉世子之命来为王妃疗疾,请允许我替您号脉。"
娄氏吃惊地看着他,喃喃道:"是崇儿叫你来的?"伸出手来要崔季舒替她把脉。
崔季舒骈指为娄氏仔细地号了号脉,眉头舒展了些,对她说道:"王妃的脉象虽有些杂乱,然沉而有力,应是气郁凝滞之症,所幸寒邪只在肝脾之间,尚未侵入心肺,服药静养两月,料无大碍。"
娄氏犹疑地问道:"这么说,我的病并不严重?"
"不重不重,只是切不可忧思太甚,劳形伤神。"
贺武在旁说道:"王妃这病症的起因就是太担心丞相的伤势了。"
崔季舒点点头,拱手对娄氏说道:"请王妃先回去歇息,待我开了方子,您只须每日早晚各服一剂汤药,安心静养些日子,便可恢复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