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弛神色有些茫然,抱拳还礼,自报家门道:"在下华山剑宗门下叶寻。"
铁不商"咦"了一声,上下打量着他,又问:“听家师说,当世武林有两位绝顶高手皆出自华山剑宗,不知兄台是哪一位的高足啊?"
叶驰暗生警觉,却不动声色地笑着反问道:"恕在下孤陋寡闻,但不知贤弟说的是哪两位绝顶高手?"
铁不商风轻云淡地说道:"小弟也是听家师说起过,名列'桃李品'三大品上宗之一的漠北雪隼,便出身于华山剑宗。另一位嘛,如今是官身,江湖上不大有人见过,小弟也只知其绰号叫做'二更公子',据说武技还在雪隼之上。"
叶弛转头望了一眼在湖边观战的程万顷,冷冷地说道:"好叫贤弟知道,我既非雪隼,也不是什么‘二更公子',咱们今日要如何比法?"
铁不商手指场边放着的木制刀剑,说道:"在下想领教一下华山剑法。"
"好啊!"叶驰首先走过去,拿起一柄木剑,返身站到原地,剑尖冲下,向持刀在手的铁不商说道,"就请贤弟进招吧。"
铁不商右手握刀,左腿前屈,摆了个礼敬的姿式,说声:"恭敬不如从命,兄台当心了。"倏地跃身向前,使了一招"秋风扫落叶",木刀斜着劈向叶驰的腰间。叶驰横剑格挡住这一刀,顺势挥剑斫向铁不商的手臂,二人你来我往战作了一团。
轩台之上,封羽衣看着叶驰舞剑与对手交手了十几个回合,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问身旁坐着的慧皎大师道:"大师觉得如何?"
慧皎目不转睛地盯着湖面上竞技的二人,说道:"观其剑路,的确像是出自华山一门,然而闪转腾挪间脚下未免有些用力过猛,似乎与那人相去甚远。贫僧也瞧不出其是否是那人的传人。"
二人说话间陡然见湖面上的铁不商改变了招式,面对叶驰的挺剑直刺,竞不避不闪,径直挥刀向来剑削了下去。
"龙战于野!他要使出'破甲八式'了!"封羽衣惊呼出声。
叶弛没想到对方竞会使出如此霸道的招式,剑势只缓了一缓,便被铁不商抓住机会,侧身抢步逼至身前,掌中刀变削为斩,砍向他的面门。
急切间叶驰只得撤剑退步,不料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铁不商自是不会放过这一难得的机会,飞起一脚,正踹中叶驰的前胸,随即挥刀前扑,欲将优势一举转化为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