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感到困惑的是:那人要想扮做冯根生的模样骗过看守军士,至少也得见过他本人,方能依葫芦画瓢进行易容才行吧,可是她们是怎么想到找上冯根生这个目标,又凭什么能够毫无破绽地乔装成冯根生的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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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问冯根生道:"冯什长,据你方才说,自从带队来此值守以来,就不曾离开过这座院子,那么,在这期间,可有什么人来这里见过你吗?”
冯根生此时已从杨遵的神色变化中看出自己基本洗脱了嫌疑,遂轻松地答道:“回禀大都督,职下既未成家,在邺都又无相好,哪儿会有人来此探望呢?”
“你再仔细想想,如能提供有用的线索,或可免于一死!"莫小丰冷冷地提示他道。
“免于一死?大都督,您不是都听到见到了吗,我可什么也没干哪!”冯根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申辩道。
“冯根生,听杨司马说,你曾做过丞相的亲卫,也算得是老行伍了,怎么连军中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呢?在你带队值守期间,有受羁押的人犯失踪,更有朝中重臣被杀,你以为能侥幸逃过一死吗?”
莫小丰话音方落,只见冯根生前额已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嘴唇颤抖着乞求道:"求大都督开恩,放小的一条生路吧。小的情愿到阵前效力,将功赎罪。"
莫小丰撇嘴叹息道:“若是被毒杀的不是司马令,也许还可以给你一个上阵杀敌自赎性命的机会。依眼下的形势嘛,要想保全性命,除非你能供出行凶者是谁,否则。。。”
“小的怎会知道行凶者是谁啊!”冯根生颓然叫道。
莫小丰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再说话。
“大都督,您方才不是问有什么人来探望过我吗?如果我说了,是不是还有活命的机会?"冯根生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用满含期待的目光望着莫小丰,卑微地问道。
"你是我麾下的军士,若是肯实话实说,怎么着也能给你留个全尸吧。"到了这当口,莫小丰反而端起架子来,不肯轻易许下承诺了。
这时,本是主审的杨遵已从二人的对话中听出了些端倪,开口说道:"冯什长,你若能提供有助于查案的线索,本官身为本案的主办,愿向大将军乞请,许你到军前效力,自赎其罪。"
杨遵论官职虽然只是贺嵩的僚佐,可冯根生知道,他才是执掌京几庶务的实权人物,且颇受贺浑,贺崇父子倚重,他既承诺可代自己向贺崇求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比贺嵩的话还管用。
一念至此,冯根生当即跪倒在地,伏首说道:“多谢杨司马成全,不敢隐瞒,的确有人曾来探望过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