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愚兄何时对贤弟打过诓语呀?愚兄遍观朝中诸将,以为堪当并州刺史重任者,非贤弟莫属。"
“多谢丞相,多谢丞相,季式定当竭忠尽力,不负丞相重托。"高季式喜得连连抱拳称谢道。
高季式前脚刚一离开,贺崇就迫不及待地向贺浑提出质疑道:“父王,高季式色厉内荏,刚愎无谋,您为何要将晋阳重地托付给他?"
“住口!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如今还有脸来问寡人?"贺浑扳起了脸,高声呵斥道。
"儿子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恳请父王明示。"贺祟不服气地顶嘴道。
“尔等暂且退下。”贺浑屏退随侍人等,转身来至贺崇近前,目光犀利地盯着他,问道:"色胆包天的小儿,寡人且问你,高仲密的夫人李氏此刻是不是在你的大将军府上啊?"
"不错。昨日押解叛臣高仲密家眷的官军才一抵达邺都,就遭到贼人袭劫,儿子为避免再出意外,才将李氏接来府中暂住的。儿子还要请求父王允准,纳李氏为妾。"贺崇面不改色地答道。
“不准!"
"父王准与不准的,已经迟了。"贺崇轻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不肖之子,为了区区一个妇人,你就忘记了为父调你来邺都是为了什么吗?"贺浑亢声责骂道。
“父王息怒,儿子一刻也不曾忘记您的嘱托,抚绥各方,整肃内政,为父王剿灭西朝消弥后顾之忧。”
“私纳叛臣之妻为妾,强逼勋旧迁宅,你就是这么抚绥各方,整肃内政的吗?"贺浑截口怒斥道。
莫小丰站在一旁,被贺浑带着森森寒意的目光扫到,都不禁心头一颤,赶忙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