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梦都在想。

我爹他太抠了,年三十就给了两块猪油渣。

就指甲盖那么点儿大,我都没尝出个肉味来。”

杨朝升听了,止不住一乐。

“哈哈哈,你小子行啊!

在你小杨叔面前装可怜。

想吃肉?去柱子家,帮我把他爹何大清请来,中不中?”

“有肉吃?

真是盖了帽儿了!

小杨叔,我这就去帮您请他。”

答着话,阎解成拽了一把身边的阎解放。

“解放,跟上。”

阎解放被不靠谱的大哥这么一拽,摔了个屁股墩。

他的小嘴一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瞅着就要哭。

“嘣”。

阎解成可不惯着,直接给了他一个脑瓜儿崩。

“甭淌猫尿了,跟我一起去找何厨子。

帮小杨叔跑腿儿,有肉吃。”

“肉,肉肉。”

听到有肉吃,阎解放瞬间止住了哭闹。

他麻溜的,自个儿从地上爬了起来。

......

看着阎家兄弟“屁颠屁颠”的离开。

这一刻,杨朝升开始有点儿理解阎埠贵了。

古语云,仓廪实而知礼节。

这都是“穷”,给闹的。

杨朝升把肥羊一撩,架在了肩上。

在经过一簇“二分半厅”的秋海棠后,他来到了一棵孤零零的枣树下。

肥羊被杨朝升倒挂在了枣树的树杈上。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四九城的菜市口这块儿,有一个奇人。

奇人是一个卖肉的屠夫。

他顶着一颗大光头。

在大光头上面,还有烙着几个依稀可见的戒疤。

甭问,这个屠夫还俗前,肯定是在哪家寺庙里头做过和尚。

一个和尚模样的人,在菜市口地界,靠着宰杀牲口,卖肉谋生。

倒也算是菜市口的一景。

这光头屠夫,倒是一个真有本事的。

短短时间,就在行当里头立下了万儿。

他的本事在刀上。

谁在他的肉摊儿买肉,只要说个数出来,这一刀下去,上秤称,保准分毫不差。

啥肥瘦相间的饺子馅,啥小指头大小的寸金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