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知道自家师尊极有本事，但这种珍贵的文圣级文蕴，荀令是如何也不敢肖想的。

曹流对这个猜测不知可否。

他刚刚不过是激发了“文昌帝君”那一道自在法，顺带从这帝君的神像上拔了一下头发，仅此而已。

倘若这就是文蕴的话，那么曹版与白版的区别，应该只是剔除了白帝的残念。

曹流看了发呆的荀令，直接一个大逼兜，将文蕴直接拍到他的脑袋里，没好气道。

“文蕴都堵不住你的嘴。”

荀令厚着脸皮笑了下，知道自家师尊是个口嫌体直的。

他被骂了，心情那也是极美。

曹流眼见荀令开始修炼，目光则重新转向吕宙所在。

他给荀令一丝文蕴，除了是有弥补的心思在里面之外，曹流本来也不希望荀令融合白帝的传承。

这位五帝之中的另类，哪怕在几万年后，他也能靠着昔日的弟子们，深刻影响到近古之后的人间世界。

不管这是有心栽花，还是无心插柳。

整个文道一脉从上古之后，就被打上了白帝的烙印。

如果想的更加阴暗一点，这一盘大棋的背面，每一个文道的修者全部都是棋子。

曹流当前能做的，就是将荀令提早给拉出来。

他闭目而立，操纵着涌入荀令体内的文蕴，开始清除他原本力量之中，属于荀氏的那一部分，并且替换成自己这“文昌帝君”的样式。

偌大的万兽桥之内，俨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但荀氏之内，现在可一点都不太平。

随着荀慈动用族主玉牌，不只是他的那些同胞兄弟，就连那些上了年岁的族老，以及荀氏当今族主“荀和”都被惊动了。

当荀和赶到的时候，那群卫戍已经被杀光了。

荀和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第一时间收回了荀慈的族主玉牌，以免这老小子下回又胡乱开战。

不过，对于荀慈的做法，他倒也称不上反对。

凡是有关荀令的事情，怎么做都不过分，这小子现在就是荀氏的命根子，容不得任何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