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在意的，或许是曹流以坐照后期的实力，竟然足以与三位坐照圆满鏖战这件事本身。

但荀慈亲眼见过了不知多少天骄。

毫不夸张地说，那种不到百岁之龄就踏入法身境，同时还修成了超品本命法的天才他都见过。

这种越境对敌的事情对方在曹流这个境界时也能做到。

在荀慈看来，曹流的本命法至少也是超品的档次，而且不是那种祖传的，而是自行领悟而成了的。

然而，这些都是稀松平常。

夏州的天骄不如燕州，燕州的天骄也不如大离京城的顶尖天骄。

修炼条件不同，简单以年龄来判断一个人资质，这事情本身就不太公平。

但是，荀慈在曹流身上找到了旁人无法弥补，又或者说只靠资源都无法速成的一个优势。

战斗本能！

简而言之，战斗本能就是利用武学和本命法的熟练程度。

同一门武学在不同人的手里有着天差地别之遥。

而曹流在荀慈看来，就属于那种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不仅一招一式的体术用的出神入化，而且他与本命法的融合也相当契合。

堪称完美级的战斗本能。

哪怕已是法身境圆满的荀慈，看到曹流的精妙出招，也有种自愧不如的感觉。

对方的战斗经验，恐怕放在燕州都没有几人可以比拟的。

不，好像有一个人。

荀慈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

燕王，曹季。

那位也是从微末起家，硬是带着曹氏与夏侯氏两族的人杰登上了燕州之王的位置，并且让燕州成为大离十八州中稳居前三的存在。

最巧的是，这位曹流似乎也是姓曹，而且同样的出色。

荀慈想起曹季在他年幼时乱弹的黑历史，不无幸灾乐祸地猜测道：“这两位不会真有什么关系吧。”

荀令看到荀慈脸上的笑容，好奇问道：“高祖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荀慈笑了笑，不知想到什么，反问道：“对了，你这位师尊的身世，你可知晓？”

荀令并未多想，不假思索答道：“师尊自称来自云梦府的一处偏城，打从来到兴业城之后，师尊他一直就是最耀眼的天骄。”

“老朽觉得也是。乖孙儿，以后如果有机会，可要多与你师尊亲近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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