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细想，就能看出“阴阳渡”背后的可怕潜力。

这不就是人造的阴阳石么？

他如果将这法门传下，修炼的人足够广，岂不是就变相拥有了源源不断的“阴阳石”？

但是，这个念头才闪过不久，就被曹流短暂掐灭了。

以他目前的实力，光明正大传阴阳渡，自己能不能大赚一笔不好说，但被人大卸八块是稳稳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如果护不住这“阴阳渡”，纵使侥幸不死，那也只能替别人做嫁衣。

“这也是个问题。”

曹流不喜欢吃亏，更不能容忍被人摘了果子。

武道神球似乎感应到他的想法，再度发出嗡鸣。

“【阴阳渡】：信奉称神，万法归道。神降诸法，化归阴阳。”

曹流反复咀嚼着这话的意思。

他从这话里归纳出“神道”二字，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五通大神”。

所谓的“神”，就是以众生信仰为养料，强化自身。

有良心的神知道反哺信众，不说让他们个个鸡犬升天，至少也该保其家门安稳，不受邪祟上身。

没良心的神就是典型的只取不予，甚至还要收割信众的性命。

本质上，国朝同样属于神道的一种，但气运与香火并行不悖，因而朝廷可以容忍“五通大神”存在，而不是将其当做窃取国运的盗匪。

曹流心中闪过诸般念头，若能把这“阴阳渡”化归成一种神道，唯有信众可修持。

他得阴阳之力，信众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似乎……这也是两全其美的路子。

可要如何传法，能够长时间不被人察觉？

曹流还在犹豫，但是接下来的“入梦术”，好像给他送来了答案。

不能人前显圣，那就梦中显圣？

所谓“因信称义”，走的也是这路数。

曹流顺着这条思路琢磨下去，发现确有可行之处，但还需进一步完善。

立神坛，聚信众，收阴阳。

这每一步都是细活，远非一时就可敲定。

但曹流经过这会儿的琢磨，已经有了初步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