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雪心急如焚,双腿紧紧夹着马腹,马鞭在空中不断挥舞,一路马不停蹄地朝着北邙城奔去。
她满心都是对秦阳和林九卿的担忧,此刻,那激烈残酷的战场画面还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
而另一边,秦阳置身于一片血腥与混乱之中,身上沾满了鲜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为了尽可能减少虎贲军的伤亡,他毅然选择断后,大声呼喊着,指挥所有人开始撤退。
可撤退的虎贲军依旧没能摆脱死亡的威胁,远处北燕军射出的钢枪,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呼啸而来,不断有士兵被击中,惨叫着倒下。
这一场战斗,让他们遭受了重创,损失惨重。
秦阳望着远方如潮水般不断涌现的北燕军,心中的斗志渐渐消散。
他手中的湛卢剑,原本寒光凛冽,此刻也失去了光泽,被鲜血层层覆盖。
战马的嘶鸣声震耳欲聋,大地都在颤抖,秦阳仰头发出一声长啸,饱含着不甘与无奈,随后不再恋战,转身朝着北梁城门奔去。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出现了大片北燕铁骑,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
温良恭站在城楼上,望着城下的战斗,心急如焚。
他果断下令:“放箭!阻断追来的北燕军!”
秦阳好不容易踏入北梁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来到城楼上。
看着城外源源不断涌来的北燕军,心中满是愤怒无力,他猛地一掌拍在城楼的石柱上,石柱上顿时出现了几道裂痕。
温良恭也是一脸骇然,急忙说道:“秦主帅,林九卿还在前锋冲阵,会不会……”
秦阳撩开眼前沾满鲜血的发丝,心中一阵不忍,缓缓说道:“我们对北燕的情报一直都是错误的。现在城外的北燕军,还有铁骑,少说也得七八万。
他们隐忍到今天,谋划如此深远,手段真是厉害。”
温良恭焦急地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守城吗?”
秦阳眺望大夏的方向,神色凝重地说:“守城倒是不难,现在最该担心的是大夏的北邙城。
他们不会把全部兵力都集结在这里,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圣京。”
温良恭大惊失色:“那岂不是圣京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