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瞪大了眼睛,用力挣脱开秦阳的手,往后缩了缩身子。
“你派人监视我?”
“哈哈,你的秉性还需要监视吗?你的为人我太了解了。
就那日在轩怀楼,礼部尚书次子莫名其妙地被误杀,紧接着圣京府衙的巡查使就来得那么快,这一切不都是你安排的吗?
你们可真是好算计啊,一个想借着机会毒死我,一个想给我扣个杀人的罪名,只可惜,你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说到这儿,秦阳的眼神变得越发冰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站起身来。
“至于那逃跑的白鹤,我自会去跟他算账,敢参与到你们这阴谋当中,他也别想逃脱干系。
你呀,还是好好掂量掂量,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秦阳朝着外面大喝一声:“来人啊。”
温良恭和宫术赶忙一同走进大帐,两人先是朝着秦阳和女帝恭敬地抱拳行礼,等待着吩咐。
“去女帝的营帐拿来敕书和笔墨。”
两人齐声应了一声“是”,便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夜色中,他们脚步匆匆,不敢有丝毫耽搁,径直朝着女帝的营帐而去。
没过多久,温良恭就带着敕书和笔墨走了进来,他双手捧着,将其放在桌子上,而后退至一旁。
秦阳上前一步,伸手拿过敕书,缓缓打开,将其平整地铺展在桌子上,随后朝着女帝抬了抬下巴。“女帝,请吧。”
女帝从地上站起身来,身姿略显狼狈,一步一步挪到桌子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拿起笔,笔尖在敕书上落下,写下秦阳所要求的内容。
写罢,女帝又拿出腰间简章,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看向秦阳,轻声说道:“没有印泥。”
此时,秦阳捡起地上的刀,划破自己的中指,正欲滴血为印。
然而,温良恭已然划破了手掌,将满是鲜血的手掌放在桌子上,请女帝使用。
秦阳见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那就用你的吧。”
女帝咬着嘴唇,极不情愿地将沾着温良恭鲜血的简章按在了敕书上。
秦阳见状,伸手拿过敕书,轻轻吹了吹还未干透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