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晴又心疼又急,等不及他的解释,赶忙跑回卧室抱出个毛绒毯子。
出来时看见李政勋还乖乖站在门厅的地毯上,但眼睛一直牢牢跟在她身上,那模样,生怕一个眨眼魏晴就消失掉一样。
倒是头发上的雪有了开始融化的迹象,整个人湿漉漉、冷冰冰,打着哆嗦站在那儿,跟无家可归的小狗似得。
魏晴把毛毯扔在沙发上,赶忙去剥他身上其他衣服。
脱衬衣时看见李政勋发黄的领口,她手顿住,这才发现,男人的头发鸟窝一样缠着,身上不是烟味就是酒味,脸色更是憔悴不少。
这哪是往日那个绅士儒雅的李政勋。
“你……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魏晴眼里忍着泪,手柔柔地蹭他脸颊,“李政勋,你到底怎么了?”
李政勋低头看了看邋遢的自己,抬起冻得发紫不灵敏的手,试图系回扣子,带着鼻音的嗓子委屈巴巴嗫嚅:“你别管我,我脏…”
一米八五的大个子,睫毛上粘着不知是雪水还是泪珠,抖着手很努力却一个扣子也系不上。
“魏晴,我的手怎么了?它们怎么不听话,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做手术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软刀子,故意朝着魏晴心窝子戳。
魏晴一把攥住他的双手,合到一起使劲揉啊搓啊,“不是不听话,是冻伤了,缓过来就好了。”
“可是好冷,从上到下都冷。”
低低软软的声音,恨不得委屈到每一根头发丝。
魏晴赶紧又接着给他脱衣服,顺手拿着脏衣服把李政勋头上的雪抹去,手放在男人腰带上时,她停了一下。
李政勋说:“裤子湿了,贴在身上像冰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