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四层空荡荡的,人群已经被疏散完,只留地下几个被踩碎的丑陋面具。
几人在看见那一排笼子时,同时脚下一顿。
狼在低吼,被下了药的男人疯狂自渎,鳄鱼血盆大口里是半只脚…
好像这一瞬间,往日叱咤风云的人,都胆怯了。
他们不敢上前一步,怕看到自己无法承受的一幕,只有傅海棠一秒钟没犹豫,直接往蛇笼的方向奔过去。
陈放跟在后面,边走边掏出口袋里的军刀,紧握着刀柄,整条胳膊绷得像箭弦。
韩观山停在原处,眼神紧盯着那笼子,没忍住又往前挪了半步,却胆怯地再次停下。
他疯起来连自己的命都不放在心上,此刻却仿佛突然没了安全感,手也无处可放,只能插进西裤兜里,紧紧握着里头的枪。
停在原地,看着那两个男人走向她。
笼里传来嘶嘶声,二十几条蛇有的悬空吊着,有的缠在铁丝网上。
白色大衣上全是斑斑血迹,一小块一小块向外洇开,同时洇透傅海棠暗黑的眸色。
他眼中的她,小小的身子扑在地上,几乎看不到呼吸起伏。
纤细的手攀在地面,胡乱裹着脏兮兮的纱布,只余四根手指,手腕苍白清瘦得好像一碰就会断掉。
蛇吐着信子,在她身上缠绕。
虽没枪林弹雨,但陈放却被眼前这一幕击中心脏,悔,也晚了。
周清野毫不留情掐着林煜脖子,扯到笼子边,“拿钥匙!打开!”
铁门吱嘎一声被拽开,傅海棠好像看不到那些亮着獠牙的蛇一样,一步迈进去,跪在她身边。
伸手去扯她身上的蛇。
怕蛇再咬到她,他用手握住蛇头,将獠牙收在掌内,一条条扔出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