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亲爸,不劳你费心。”
“再说,小孩子没记忆的,不用多久,他就会忘掉你。”
给宝宝上名字时,她浅笑着,特意交给他去办,让他亲手写上三个字:傅连宋。
那晚,韩观山望着京北一片霓虹,问周清野:“你说,当年我要是听她的去自首,不发生那件事,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恨我?”
韩观山性子狠辣嗜血,从来不是个会提‘当年’的性子。
尤其是他那些‘当年’,实在坎坷血腥,实在不堪回首。
她被傅海棠从月子中心接回傅宅那天,韩观山跪在她脚下,递给她一把刀,“栖栖,这条命,是我欠咱妈的。”
宋未雨的妈妈拿他当儿子亲,他也混,说等栖栖大学毕业就娶她,先跟着宋未雨喊妈妈适应适应。
一直叫着,就没再改口。
“咱妈?你配么?”
那天艳阳高照,她这次怀孕辛苦,没有别的孕妇那样丰腴,反而格外清瘦苍白,在阳光下衣裙都空荡些许。
手腕没什么力气,却把刀硬生生插进他侧脸,刀刃顺着脖颈滑下,一直到颈动脉。
再离近一寸,刀刃入脉,他会当场死亡。
韩观山一步没退,眼神都无躲闪,只是深深看着他,眼中是不可思议。
她竟然,真的忍心下手。
关键时候,周清野一把攥住她手,跪在她身前哭:“栖姐,您饶了我哥吧,那件事也不是他能料到的!如果早知道宋妈妈会被仇家杀死,韩哥绝对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
“栖姐……韩哥当年走这条路,也是因为不甘心啊。”
艳阳下,她五官极精致,勾起一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