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傅海棠睁开眼时，那眼中的红血丝和一瞬间的狠劲儿，都暴露着他刚才被催眠时说出的那句话：“我想杀了他。”

心理医生记录着他的身体各项反应。

不经意问：“韩观山手里有一张照片，是您留存在民政局的那份文件，上面写着您把一半身家都分给了夫人。他想让我确认这件事，是真的假的。”

傅海棠正满病房找烟。

眉眼紧皱，动作带着不耐烦，听见这句话时正好看见了烟盒，一把捏在手里。

抖出烟，捏着送进嘴里。

没着急回心理医生，歪头点火时眯了眯眼，烟过了肺又吐出来。

“真的。”

白烟弥在他眼前，只能看见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尾，却隐藏了那眼神中的冷笑。

其实，民政局留档那份只不过是为了夫妻离婚后有争议才拿出来参考的，它的作用也仅限于领取离婚证。

对于他们这些身价难计的阶层来说。

宋未雨主动签署那份财产放弃书和股权转让书，才是真正有法律效应的。

所以事实上，宋未雨就是净身出户。

但傅海棠知道陈放更换那份协议书的目的，他不仅默许了，还配合了一把。

心理医生倒是没多想，他只负责完成韩观山交给他的任务。

知道宋未雨身上有一半的傅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