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着墙发怔时,年长的护士又道:“谁说不是呢,以前19楼病房是傅家专属的,现在人家正主受伤了都只能呆在楼下的病房养着…”
傅海棠受伤了?
宋未雨从墙上支起身子,下意识往电梯间走。
走两步又停了,去干嘛?忘了昨晚他说的话?
他亲口承认跟别的女人发生过关系。
脏了,就不能要了。
宋未雨眼中的担忧渐渐冷淡下来,敲开护士值班室的门:“我爱人身上疼得不行,帮他打个止痛针吧。”
护士应声,忙去找医生开药。
止疼药中加了些助眠成分,她耐心哄着陈放,不一会儿男人就睡了。
她却越来越清醒。
蓦地,想起以前傅海棠生病。她可从没这样好声好气地伺候…甚至,还甩脸色。
何止啊,那时傅海棠高烧不退,一边难受的要命,一边还得柔声细语地哄她。
……傅海棠怎么那么好脾气呢?
他不会对赵菡也这么好吧?
越想心里越堵得慌,像有把杵臼在捣她的心口,一下一下,把傅海棠三个字硬生生杵进她血肉里。
她轻手轻脚起床,站在窗边透气,试图不再想那个‘脏掉’的男人。
月色如瀑洒满街道,整个世界都拢着一层薄纱。
她往楼下看去,很高,所以眼前的一切都被缩小。
即使这样远,傅海棠的长款宾利依旧显眼,停在它周围的车都远远躲着。
像它的主人,不管站在什么位置都是最引人瞩目的那个,高高在上,蔑视一切,让人不敢靠近。
爱是不被意志左右的。
哪怕你在心里说了一万遍,别靠近他,可心就是跟你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