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董把婚戒也扔湖里了。”
“……”
郝特助看了看床上连呼吸都微弱的人,转过身走远了几步。
“什么?傅董把戒指也扔湖里了?”
得到确认后,他单手叉腰,低骂:“于斌,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是不是不知道该不该捞,想拉我下水?”
“对。”
郝特助背对着床,骂得沉浸。
完全没有发觉,宋未雨在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就睁开了眼。
她也完整地听到了那句话。
虽然郝特助特意压低了声音,但这句话却像秋日闷雷,在她心头疯狂翻滚。
今天在店里,傅海棠像个极端暴戾的刽子手,不断凌迟她的情绪,但这一刻……
她倏然觉得,今天傅海棠做的一切过分的举动,都不如扔婚戒这事。
因为她现在,觉得自己就像那枚被抛弃的信物,漫入刺骨的湖水,喘不上气。
越落越深,越来越暗。
郝特助挂了电话,回头,微微惊讶。他知道宋未雨身体虚弱,也料到了她醒来会有多憔悴。
唯一不想到的,就是她此刻的眼神。
说不上是悲伤,也肯定不是绝望。
像是一个久治不愈的病人,终于醒来,却发现自己失忆了的迷茫不安。
可病床上的她,随着郝特助转身的动作,快速眨了眨眼。
欲盖弥彰的动作,搅乱了她眼中的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