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带着一身凉气,不敢靠她太近,只侧身坐在床边。
宋未雨以为他因为昨晚车上的事,生气了。抹去眼角的泪,不知哪来的勇气,支起身子就扑到他怀里,紧紧贴着。
他身上着实很凉,那西装仿佛被冻透了。
宋未雨被冻得毛孔急剧收缩,却不放手,环着他脖子轻哼:“怎么这么凉?你昨晚是不是又没回房间?”
陈放忙扯起被子,从后背拢着宋未雨,将她紧紧环住只露个白皙的肩头。抽了一夜的烟,嗓子十分沙哑:“嗯。”
宋未雨去闻他的脖颈,全是烟味,忍不住皱起眉头:“你好久不抽烟了…昨夜抽了多少?”
“一夜。”
宋未雨心疼得要死,她在傅海棠身下纠缠了一夜,陈放就在外面待了一夜。
每次都这样。
她塌进陈放的怀里,紧紧环抱着陈放精壮的腰身,头埋在他的颈上,不断想着两个人的过去。
想着这30年他的忠诚和全部的爱,想着他不要命得为她好。
想着他好像是为自己活的。
闭着眼小声嘟囔:“我不绑着你了,你结婚好不好?”
“好。”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说好。哪怕她让他去杀人,他都会面无波澜点头说好。别说杀别人,杀他自己都行。
只要她想,只要他能做到。
陈放面无表情,却用最大的力气抱着被子里的人。
宋未雨听见他说好,眼泪猝不及防噙满,狠命哭了起来。哭了很久,才在他怀里抬起头,看着陈放左耳边那颗她亲手戴上去的黑钻,哑着嗓子一字一顿道:
“陈放,你要是敢结婚,我就去死。”
陈放终于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悲伤又安慰的笑,轻拍着她后背说:“好,不结。”
宋未雨揉揉眼睛,轻轻吻了他耳垂上的黑钻。两人听着对方的心跳,不知道抱了多久。
直到宋未雨吸吸鼻子,在他唇上轻印了一下,毫不掩饰自己未着寸缕,起身赤脚去了浴室,边走边嘟囔:“洗澡去啊,你身上好重的烟味。”
……
走廊的尽头,是宋景明的房间,整个房间像大平层一样宽敞。昨夜没拉窗帘,现在阳光已经照了进来,宋景明躺在床上,傻盯着温迎发呆。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偏执地喜欢温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