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吃饭。”
她端给贾张氏一碗稀粥,又递给她半个坚硬的窝窝头,
贾张氏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吃的狼吞虎咽,恨不得把碗都塞进肚子里,
”还有没有,我肚子还饿,我还想要吃饭。”贾张氏说道,
“没有了。”秦淮茹摇摇头,说道,
“今天红卫兵来抓你的时候,顺走了咱们家不少的粮食,
咱们家现在只剩一点儿粮食和野菜,撑不了几天。”
贾张氏一听,知道是自己惹的事情,恼羞成怒,开始骂骂咧咧的辱骂秦淮茹,
她说秦淮茹不管用,不会护住婆婆;秦淮茹是农村户口出身,连累他们贾家;秦淮茹没有本事,不能继续工作……
她用最恶毒,最严厉,最无情的语语辱骂着秦淮茹,仿佛秦淮茹是她的敌人而非媳妇一样,把今日在批斗大会受的屈辱全部传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麻木的听着贾张氏的辱骂埋怨,眼神越发冰冷无情,
她想,也许,明天,贾张氏的粮食可以再少一些,
肚子饿了,就没有力气说话,也没有力气骂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
贾张氏隔三差五就被拉出去批斗一次,
工厂,学校,街道,院子,广场,各地都有过贾张氏被批斗的痕迹,
谁都能指着贾张氏的鼻子破口大骂,
贾张氏精神变得衰竭,再加上秦淮茹借口家中批斗要求,故意克扣她的粮食,
很快,她就狼狈的不成人形,整日里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呆呆看着眼前,
就像是不能见光的蘑菇一样,静静的腐烂变质……
一月初,
贾张氏精神恍惚的走到河岸旁,毫不犹豫的扑通一声,
她跳进了冬日里冰冷刺骨的河水中,了结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