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密仿佛从钱串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但却又如此不同。

也许是经历过生死，这个年轻版的自己，没有以一己之力“改变世界”的“雄心壮志”，而选择了独善其身，希望在极乐岛上过平淡的日子。

再然后，冯密能够感觉到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于是在自己还有意识的情况下，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钱串。

他与钱串，则以师徒相称。

并且，冯密把万事屋正式交给了钱串。

接着他便陷入了漫长的思维混沌之中。

——

老冯回忆着自己的故事，和川流穿过大街，穿过小巷，穿过一条条他熟悉，却又有所改变的街道。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自由地散步过了。

川流听着老冯的讲述，不禁感慨万千。

老冯的愿景在她、以及很多人看来，也许是天真的。但，愿意为自己所求而努力，值得令人敬佩。

她也没想到，冯密和钱串的关系竟然这般紧密，救过命的师徒，难怪钱串会对老冯如此细心照料。

心中还有疑问，她问道：“那……您为什么知道那串号码？”

老冯疑问地看着她，“号码？不是你拨的吗？你之前就拨过啊。”

川流愣住，她仔细观察着冯密认真的表情，不像是装的，也不像是开玩笑。

但她可以肯定，之前她打给WD调查局的事情，谁都不知道。

她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深深地怀疑，问：“您怎么知道？”

冯密呆愣愣地看着她，“我看到你拨通的啊。”

川流的脑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她看到钱串正从远处走来。来不及多想，川流连忙问到重点：“所以，您就是「Joker」对么？”

冯密身体后缩，摇了摇头，喊道：“我不是「Joker」，你怎么会在找「Joker」呢？我是小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