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骄心想,三猫这个蠢东西,露水姻缘,你不要脸,人家姑娘也不要脸么。正想着呢,船老大走了出来,冲他说:“先生,已按照您的吩咐,把两具体尸体妥当处理。”
徐骄说:“你不是来跟我说这些的。”
船老大微微一笑:“先生可知凶手身份?”
“你都不知道,何况是我。”
船老大愣了一下。
徐骄说:“这是帝都三江会所的船,还是三江王为学子着想,特意安排。我想不是随便找的,船上的人,也不是随便。那两个书生,是被一高手所杀,你就是位高手。”
船老大又是一愣:“这话怎么说的?”
徐骄抬脚跺着甲板,发出砰砰的声响。
船老大恍然大悟。徐骄说:“你刚才跑过来,那么急促的步子,却一点声音没有,露了功夫了。”
船老大嘿嘿笑道:“先生好仔细,这船既然是王爷安排的,我等也自然是王爷差遣。”
徐骄沉吟道:“那么说,凶手就不是船上的船工。”
船老大小声说:“上船者皆有造册,而且出了三江源,船上的客人只下不上。”
徐骄点头,却又有些疑惑:“你不应该告诉我,而是要告诉那个腰间有牙牌,身上有刀的人。”
船老大说:“我不止一次见过先生。在王府见过您与王爷同坐,在街上,见过您与小姐携手。这船上,若有能信得过的人,那就是您。”
徐骄了然:“你刚才说船上的人都有造册,拿来我看……”
船上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册子上记录很详细,名字,籍贯,年龄,住址,登列的都很详细。但没有他和三猫的名字,问过才知道。三猫有牙牌在身,无需询问。自己,那就更不需要了,难道要登记成三江王女儿,李师师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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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册子才知道,这帮入帝都的学子,并非孤身。有的带着书童,有的带着丫鬟。带着丫鬟的,不用说,肯定是考不上的。旅途寂寞,无人管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用脚后跟也能想的出来。
陆吟秋和吟翠是姐弟,住在同一个房间。这个姐姐也算伟大,估计西楼的无奈,便是与这个弟弟有关。
除了这两人,竟还有一对姐弟:莫少平,莫雨。
徐骄想起来了,就是胡言乱语说自己杀人的那个。
册子上看不出什么。去帝都的人,不但要有身帖,还要有路引。哪里的人,去干什么,写的明明白白。不过这件事确实奇怪,船老大更奇怪。三江王即便安排了这艘船,也没有必要安排一个这么好伸手的人。
独孤的坐在甲板上,江风拂面而过。渐渐地,他觉得身子轻飘,好像灵魂落在水面上,荡呀荡的……
天亮了,太阳还没有升起来。远远的,能听到码头上工人呼喝的声音。
船老大这时走来,小声叹息:“不知当地官府,能不能查出个四五六。真是奇怪,我暗中观察,竟没发现奇怪的人。按理说,能出手把人震死的,定然是个高手。可每个人上船,我都过了一眼……”
“也许你没有注意。”徐骄说:“也许是那人隐藏的好……”
船老大说:“也许是个远超于我的高手……”
大船靠在码头上,说来也巧,正好有官差在码头上公干。船老大当即报案,公差一听出了人命,赶紧派人去衙门通报。
有个捕快登上了船,问船老大:“人是怎么死的?”
船老大说:“多半是突发疾病。”
徐骄心想,他明明知道两个书生是被人所杀,为何要这么说。
捕快不是笨蛋,说:“突发疾病,还两个,能有这么巧的么。行了,等衙门仵作来了,便知道分晓。”
船老大说:“差爷,不如我们先把尸体运下船,您看要去津门呢,一船的人不好耽误……”
“什么不好耽误。”捕快说:“仵作来了,若是病死,你们随即起行。若是为人所害,说不得,绝不能放过凶手。”
徐骄有些明白船老大的用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命案,说不得,船就要被扣在码头上,直到查出真凶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