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方才发生的事情,他们也自觉很是丢份。
再留在这里,难保蓝谷良云不会旧事重提。
蓝谷皇室的脾气,他们又不是第一次领教。
今日这般盛大的典礼上,他们出现如此的纰漏,便是此刻不会当场得到什么惩罚,事后怕是也逃不了干系。
但秉承着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的宗旨。
如何都比现在顶着高压站在这里强。
丁薄行就这般看着那些巫师们慌乱逃走的背影。
只闷闷地笑了一声。
一旁的蓝祈月惊讶于丁薄行的胆子居然如此之大,真的敢在这样的典礼上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这事要是过去也就算了,可要是调查起来,岂不是又要追究问责一堆人,平白连累了那些无辜的宫人。
“如何?”
没想到丁薄行会突然转过头来询问蓝祈月。
似乎是想问问她对于方才那些事情的看法,或者说是想要得到她的一点肯定。
蓝祈月倒是想要夸奖他,但是一想到这是自己的国家和自己的部族亲人,便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那部族的首领是她的父亲,这些大巫师们也全是她的叔叔伯伯之类的身份,她一个晚辈,如何也没法去评说长辈,还是如此出糗的时刻。
对他做下那些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蓝谷,巫族只不过是别人手中的刀罢了。
巫族受难,她又能有多高兴呢。
只是,从另一方面来说。
这总归是丁薄行心里的怨气,如何也该疏解出来才对。
他们巫族对盛朝的伤害是既定的事实,便是她这个巫族圣女也无法替这些人来争得一些原谅。
既然丁薄行说不恨,那就不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