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顾着让祈月这丫头带路了,根本没想过他们之间会合不来这个问题。”
央祁伸手扶着额头,颇有些无奈。
他特意带着丁薄行过去见蓝祈月,就是为了让他们可以提前熟悉一下。
谁知道到底还是出了事。
现在是丁薄行没事,也就算了。
若是因为蓝祈月的任性而导致丁薄行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只是王二的事情,到底需要一个结果。”
“国师便让我先带着王二回来妥当安置。”
央祁低头看着地上的那个木盒。
不用问也知道,这里面恐怕就是王二的骨灰吧。
“既然国师如此安排的,那就如此办吧。”
“这王二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央祁思索着怎么能安排一番,也算是卖丁薄行一个面子。
到底是国师府里的人,也不能太寒酸了。
“应该还有一双弟妹。”
“没有其他人了吗?”
若是只剩一双弟妹了,那王二没了,他们的天岂不是要塌了。
“这......”
“听王二说他自幼丧父,是母亲带着他一路乞讨才到了这盛京。”
“后来母亲又带着他改嫁到了盛京郊外的一户人家。”
“日子这才好过一些。”
“只是到底是养父,有了自己的孩子后,便时常苛待王二。”
“王二受不住跑出来,半路遇到了先国师。”
“便被带回了国师府。”
央祁从不曾过问先国师私人的事情。
自然也不知道这府里人员的情况。
除了内务府分拨过去的那些,其他的人便也就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了。
“那如何只剩下一双弟妹了。”
“他那后爹不知何时沾染上了赌瘾。”
“不光将家里的东西全输光了,还将王二送回家补贴家用的银两全都抢了去。”
“找不到银子,他便四处去借印子钱,拿到手就往赌坊送。”
“最后利滚利成了天大的数,生生被要债的人逼得走了绝路。”
“这般情况之下,王二母亲没几年便也撒手人寰了。”
“王二只得将一双弟妹寄养在大伯家。”
倒是没想到王二的身世竟然如此崎岖。
央祁听了也很是唏嘘。
“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