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急,我还在看。”
因为血迹已经凝成痂的缘故,头发全都缠绕在了一起。
不得已梁文只能将丁薄行的发冠拿下,把头发打散。
这般才看到了丁薄行脑后那个被磕出来的血洞。
“怎么会这样。”
都这么久过去了,这个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可见当时磕的很严重。
梁文伸手去拿金疮药,可伸出去的手都是颤抖的。
若说方才丁薄行昏迷不醒的时候,他还有心情同蓝祈月在那里斗嘴。
那是因为他看到丁薄行背上的伤口没有要命的流血。
而且蓝祈月的一番操作之下显然也奏效了。
可眼下这伤口在头上,还这么严重。
他心里也没底了。
上了药,又从衣服上撕下来布条缠在丁薄行头上。
梁文这才有功夫去看丁薄行的腿。
“小腿骨断裂。”
“没个三个月怕是修养不过来。”
“等天亮了,怎么出去也是个事情。”
梁文一边嘀咕着,一边拿过一旁的树枝。
选中等粗细的比着折断了几根树枝放着待用。
又可着中衣狠狠撕了好几条布条出来。
丁薄行要是还有别的伤痕的话,怕是梁文的衣服都得撕光了。
“还好。”
“国师小腿骨折,没什么大事。”
“我现在给他简单固定一下。”
“明日一早我们必须去找医馆了。”
“只是如此一来,恐怕就要耽误行程了。”
这几句是梁文说给蓝祈月听得。
毕竟国师是为了护着她才受伤的。
这头上的腿上的全是磕碰,撞伤的。
而蓝祈月身上除了乱一些,没别的伤痕了。
显然他们跌下谷底的时候是丁薄行全程护在蓝祈月身边的。
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怎么可能没有伤,只是看伤在谁身上罢了。
“你先替他包扎,等忙完了,你来替我,我进去看看他。”
蓝祈月没想到丁薄行受伤了居然还瞒着她。
当时她去扶他的时候就问过了他,哪里有受伤。
可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