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赵所长现在要是去地里看看,肯定能碰到挖宝石和收宝石的。
赵所长,我是这么想的,就算蓝宝石矿在白河,那白河地里的蓝宝石,也不是白河人生产出来的,不属于白河人劳动所得,是属于国家所有。
既然属于国家所有,又有文件规定,那不管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只要挖了,就都违反了规定。
这就又回到了原点,那就是,仅凭这份文件,能不能作为对挖宝石的人进行治安处罚和刑事处理的依据。
要是撇开文件,完全依照刑法第一百五十六条规定,以故意毁坏公私财物罪论处的话,那么对本地人的处罚力度,要比对外地人处罚力度还要大,才合理。
因为据我所知,本地人现在没日没夜在地里挖宝石,不但破坏了耕地,不少庄稼也已经被他们挖死。
可外地人,他们只是到白河挖了一次两次的宝石,而且挖的大部分是集体闲置的土地,并没有破坏耕地和庄稼的行为。
既然本地人不会受到处罚,外地人就更不应该受到刑事处罚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赵铁军脸上已经有点挂不住了。
“其实,我这也不是不讲原则地替谁开脱,不管是谁,只要他违反了规定,就要被处罚,但白河蓝宝石矿的情况太过特殊,要是以刑法规定的,非法采矿的故意损坏公私财物的条款予以刑事处理,实在太重了,这不符合实事求是、公正、公平、合理的法制精神。”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扯得有些远了?”赵铁军不耐烦地看着秦丰年。
“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秦丰年道,“我就是希望,公安司法部门能够合理合法,公平公正地处理好这件事情。”
“到底怎么处理,这也不是我们说了算,上面会定的。”赵铁军道,“我们抓住的偷挖宝石的外地人也不止他们4个,都已经送到市里看守所了,怎么处理,那就是市里相关部门的事情了。
我们只负责把他们偷挖宝石的事情调查清楚,然后把他们送到市看守所。”
这时候,公社书记张建设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张新军,然后看着秦丰年和赵青璇,问儿子:“你来干什么?”
“这位是秦峰的父亲。”张新军指着秦丰年,对张建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