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们在背后搞鬼?他们心里要是没鬼,别人想搞他们的鬼,搞得出来吗?”张彩云冷笑道,“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他们既然干得出来,还怕别人去告他们的状?真是笑话!
大不了一起去县里,把所有事情都捅出来,让县里领导好好调查调查,看他们还会不会那么理直气壮。”
“这件事情,你没有跟齐书记说吧?”秦丰年问二儿子。
“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由我们说,我们说了,味道就不一样了。连问都不能问。”秦峰道。
“嗯,你这么做是对的。”秦丰年道,“像这种事情,是处理不明白的,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关系搞得越来越僵。他们已经在怀疑我了,咱们家里其他人,确实没必要再有任何的参与,连沾边都不要。
其实,从表面上看,他们的承包行为是没问题的,也就是承包费低了点。
其实,当时各村这种现象太普遍了,也谈不上是违法违纪。”
“还谈不上是违纪?10多年来,咱们村里也就这么两项集体产业,这可是硬碰硬的集体资产,尤其是这个果园,一年能挣多少钱,谁心里不都是明明白白的?”张彩云不以为然道,“谁拿到手就像拿到了聚宝盆、摇钱树,谁会傻得不要?
凭什么不通过抓阄,说谁的就是谁的了?这不是以权谋私是什么?这不是霸占村里果园又是什么?”
“关键是,当时要把果园承包出去的消息,村民们早就知道了,当时确实没人出来要求承包果园,祖伦一直都是说,就是因为当时没人敢出来承包,他以为没人想要,他堂哥秦东明站出来想要,才承包给他的。
为了堵住大家的嘴,祖伦当时还让大队委员一起出具了承包证明,证明是因为其他人不肯承包,才承包给秦东明的。就是因为没人敢承包,承包费才低一些的。
他们这么做了,就算上面有人下来调查,也查不出什么问题的。”
“当时没人敢出来承包,是因为他们把承包费定得那么高,大家不敢承包。等到秦东明出来承包的时候,他们又把承包费放得那么低,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他们抢先了。这难道不是搞阴谋诡计吗?难道上面就看不出来?”张彩云不以为然道。
“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光凭大家口头说说,又没有什么书面凭证,有什么用?”秦丰年道,“人家可是硬碰硬有大部分大队委员的证明。”
“那就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张彩云问。
“关键是,当年承包出去的集体富业和集体产业,价格确实都不高的。好啦,我不是说过嘛,咱们家的人,谁都不要掺和这种事情,最后搞不出一点名堂,还会惹一身骚。”秦丰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