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的打开,罗普洛斯微笑着看着亚提卡,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挥了挥手杖打了个招呼,“醒过来了?我让人帮你收拾一下再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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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感再次涌上心头,亚提卡用双手支撑着自己往床角方向退去,突然他的胸口一阵疼痛,疯狂的撕开里面的衬衫,亚提卡看到了令他恐惧的一幕,那一切都不是梦,那个刻满魔法符文的小盒子正镶嵌在自己的胸口、小盒子将皮肤有棱有角的顶起一个方形,仿佛是什么肉色的浮雕,每当心脏跳动,他都会感到一丝疼痛。而此刻心跳加快更是导致疼痛感也越发剧烈,“啊啊啊……”混合着恐惧的疼痛嘶吼声从亚提卡的嘴里发出。
门口的罗普洛斯毫不在意的微微笑着,“你看我说过会让你可以放心随身携带的。只要你好好的替我们把东西送过去,你儿子的病我们一定会帮他治好的~”
于是亚提卡乘上了这艘名叫“维洛妮号”的豪华客船,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客船侍者的一切服务,以从未有过的虔诚向着神明祈祷,他不知道自己最终能不能留下性命,但至少让他可怜的孩子与妻子能够逃过此劫。
转眼时间已经临近傍晚,海上的黄昏从窗户里看去美的像是一幅画,卡俄斯和贝妮一起吃着晚餐,而雷丁斯这个自来熟的摸鱼二副不知为什么坐在他们对面,大口的吃着牛排。
“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自来熟的坐在这里啊?你看不出来我们是来度蜜月的吗?”约书亚恶狠狠的将盘子里鲜美的海鱼分解为鱼骨和鱼肉,仿佛在进行什么实验,贝妮正的端着餐盘在餐厅的自选长桌上一边计算着卡路里一边挑选着食物。
雷丁斯吞下口中的肉,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嘴,“因为餐厅里我就认识你一个嘛,要知道今天可是有牛排限量提供的,维洛妮号只在航行的第一天才会有这种正经肉食提供而不是除了鱼就是鱼,只有你们这些偶尔出海的人才会想要‘享受海鲜’,只要和那些服务生说一声有人请自己吃饭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混进来了,不然就要和船长他们一起啃生鱼,所以我每次都会找几个有眼缘好说话的乘客拉拉关系~嘿嘿”雷丁斯摇头晃脑的说道。
“那要是我不好说话呢?”约书亚冷笑一声。
雷丁斯叹了口气,“那样的话我就要去找莫莉夫人了,为了和她说上话,我不得不告诉她我有一些艺术方面的见解,结果她就约我到她客房里浅谈一下。哎......我如果去了的话等和她探讨完再来餐厅估计就没有热乎乎的牛排吃了。”
“你们在聊什么?”贝妮端着餐盘回来,坐在了约书亚身旁。
“我在告诉约书亚不要在客船里看书或者欣赏那些赝品画作,免得他又晕船。”雷丁斯含糊把刚刚的话题带过。
“你可真是个大好人!”约书亚恨不得呸他一口,不过并非是因为这个水手莫名的不招人讨厌,只是约书亚怕因此坏了贝妮旅行的兴致。
吃饱喝足的雷丁斯翘着腿,和约书亚两人闲聊,他虽然是维洛妮号的二副但实际上他不负责船只的航行和管理,他其实是船长自己雇佣的护卫。维洛妮号在飞龙角与海上城间往返航行,船上的水手船员和负责侍奉客人的侍者们并非是一伙的,侍者是飞龙角一家经营航运的商会自行雇佣的,而船员则都是船长的手下,双方并非雇佣关系而是合作关系。
“所以说啊,别看这船上的人各个都人模狗样的,但是啊……”雷丁斯抱怨着这些趾高气昂的乘客和狐假虎威的侍者,“啊,你们二位肯定不算在里面啊!这船上的乘客,什么人都有啊……”他抽了抽鼻子,经验和天赋是他决定以出海为生的主要原因,从窗户吹进来海风气息不同寻常,可能晚些时候就会有一场海上的风暴,不过对于维洛妮号来讲不是什么大碍毕竟也不是第一次经历海上的风暴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和莫莉夫人去聊聊艺术创作的事了,晚上可能会有风暴,船多半会晃荡晃荡,约书亚记得准备好纸袋哦~”看着远处的阴云,雷丁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决定找船长聊聊去,找个理由就打算开溜了。
“谁是莫莉夫人?”贝妮向约书亚提出疑问,约书亚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你确认东西在船上?”一间靠近船尾的客房里,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和对面的女人反复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