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璟都已经明着说了。
他都怀疑那些欠条,是他根据兵部各衙署的账本,命人伪造的。
他们不想把吃进去的银子吐出来,铤而走险烧账本,认定他会继续忍。
倒是忽略,他明着是对户部尚书发难,实则是让他做见证。
兵部尚书公然挑衅,有户部尚书这个见证人在,作为有威严的国君,他忍不了一点。
或许应该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忍。
承恩公夫人:“……”
“他会不会是恼咱们,把他遣出宫的嫔御送回去?”
这事儿要是搁在她自己身上,她也觉得膈应,肯定要给始作俑者寻点不痛快。
“他恼的事情多了,这件事都排不上号。”承恩公郁闷的说,“九郎这性子,真不知是随了谁,同谁都不像。”
都说儿随母,他除了长得像裴太后,性子一点也不随她。
要说是像福王,那也不见得。
福王没有他这么狠的手段,这么硬的心肠,不然也不会主动去送死。
赵元瑜和赵元瑾自是不用说,但凡有他三分的心机,都不会用自己的命去铺路。
赵元璟像谁这一点,他始终想不出个头绪!
难道是像女皇?
承恩公的话音刚落,承恩公夫人就迫不及待的反驳。
“怎么同谁都不像,他像虞氏那个冷心冷肺的小毒妇。”
“怎么说?”承恩公颇有兴致的问。
虞娇娇不是很能沉住气,将她气炸毛,她肯定要搞出个大动静,倒是很有几分女皇的风采。
赵元璟却不然,他比水还柔,做任何事,都是润物细无声。
就比如这次捉拿兵部尚书的事,看似雷厉风行。
其实仔细想想,一切都是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