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的主要任务是坐镇京都,不是在战场出生入死。
赵元璟被她气哭,一言不发的脱掉衣裳,露出脖子上挂的狼牙,跳进了蓄满水的池子。
陈娇娇认出那是她黄牙旗上挂的狼牙,摸摸鼻子,放柔语气和他解释。
“我也是为你好,你今日也瞧见了,从前跟着我陈家的将领,忠的是大殷,即便是与我对上,他们也会尽职尽责的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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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敬佩她祖父与父亲不假,但他们忠的是大殷,而不是她陈家。
她之所以陪裴世净玩这一场,也是想让赵元璟对他们放下芥蒂。
“虞家已成为过去,这世上再无虞家军,他们都是忠于你的将帅。”
赵元璟靠坐在池子里,闭眼倾听她的肺腑之言。
虞家留下来的将领,都有自己的底线,他们可以为了大殷与老上峰并肩作战,也可以为了大殷与老上司对战。
为虞家鸣冤,是他们对上峰的信任与维护。
但,他们不会背弃自己的国。
“朝中那些老油子各怀鬼胎,我知道你与他们斡旋很累,陈家建蜀的本意是自保,也是为了护佑大殷,保护你,而不是贪恋皇权。”
陈娇娇拿起放在一旁的粗布巾,为他擦拭光滑的肩头。
“无论是陈家,还是虞家,你都可以信任,有我们在,必会保大殷西边境和平,你尽早回京都,做你该做的事去。”
“阿兕,对不起,都是我无能,才让祖父与岳父铤而走险。”赵元璟按住她的手,她的手本就不细滑,经过这几年的奔波劳碌,更是粗糙。
祖父和岳父明明可以因为他的无能放弃他,却涉险入东、西川。
他说不出为裴家,为他自己开脱的话。
“我知道你和王府的其他人不一样,你心思柔软,又懂克制和感恩,我也能理解你在朝堂的艰难,不会让你为难。”
她不会在这个时候报复裴家。
她要让大殷西边境再无战争,让裴家争到最后一场空。
陈娇娇的善解人意,让赵元璟更觉愧疚,对她更加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