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晃了晃身形,很不客气地亲了口他的唇瓣,离开时舌尖在唇缝间轻扫过,如春风般不留痕迹。
“甜甜的诺顿团子,”奥菲信守承诺松手,“你先去吧,我再整理一下你的药,等下来找你。”
“谢谢。”诺顿才发现,好像如今他已经和奥菲说了不少声谢谢了。
待奥菲忙完一切赶去找他时,却见他坐在神医桌边蜷缩着,身子骨都萎靡不振,面色也差得厉害。
奥菲刚走到他身边时,他正好有一股气从喉咙间涌动出来。一滩不多不少、颜色深到宛如中毒一般的血吐在了脚边。
吓得奥菲立刻掺住他的双肩。
“怎么回事,你对他做了什么?”奥菲神态很吓人地锁定在神医的脸上。
“奥菲,你别…”诺顿声音沙哑面色惨白,一手捂在嘴边,一手压在他身前。
神医淡定地捋了一把不存在的胡子。
“他这口淤血堵在身体里一直不出来,能好就怪了。”
听到是淤血,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和诺顿对视一眼。
“我没事。”诺顿有点虚弱地弯了弯嘴角,面上没什么气势,眼神中流露出的感情就更柔软了。
“怎么没事了?”神医见俩人当他是空气一样,佯装严肃地吓唬了一下,“从刚才我给你把的脉象看出…”
神医面前这俩人瞬间就像教导主任上课时的学生,坐在椅子上竖起耳朵又挺直了背,生怕听到什么噩耗。
“看出…”神医嘴角抽抽,逗年轻人真是快哉快哉,“诺顿时常熬夜,运动量大,次数有点频繁了,不注意度会导致发虚…”
诺顿一激灵:“等等…”
“嘶——虽说是年轻人,但为了你身体着想,其实不一定要在半夜吧…”神医捏着下巴又看向奥菲问道,“你说是不是?”
诺顿坐不住了:“等等…您先别…”
别说了别说了。
“嗯,您说的有道理,我们会注意的。”奥菲一点没不好意思,还真像刻苦读书的学生一样听得认真,甚至都想拿本本子记录下来,感慨神医当真是医术高明。
诺顿刚吐出一口淤血,本来精神气就不足,这会儿压根没力气争辩。只好忍着,看神医隐晦又委婉地“教导”奥菲一些注意事项,以及,如何能更好地“增进感情”。
他在一旁继续生无可恋,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前面奥菲还一个劲儿吃无名醋,这会儿场面就这么和睦共处了。
等神医交代了一通离开后,奥菲才转头看向诺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