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思也分享了她获得的信息:“这楼的房租是越低层越贵,越高层越便宜。一楼的两家是租了很久的,二楼刚开一两年,三楼没听说,四楼的那个小旅馆,老板娘是个单亲妈妈,也是租了好几年了,也就是说这栋楼的租户大多是比较稳定的。”
宫佳木点头:“和我得到的消息差不多,这边的顾客主要都来自周边的学校,和附近的几栋楼,年轻人居多。但是这个楼的房主是个很抠门的人,精打细算,怕是不好说话。”
她转述了一下那位超市老板娘的原话:“那个老袁头啊,抠死他算了。自己有栋楼了不起哦,房租一分钱不便宜,最近一两年还每年涨价。要不是当初看他家房子便宜,谁租他家哦。”
“另外,”宫佳木有点沉重的说:“这栋楼的问题不小,房主那边可能是知情的。”
这事儿也是超市老板娘说的。在她口中,这个有钱有房的老袁头,抠的要命,不干人事儿。老袁头的子女孙辈都在热闹的市区住,老袁头自己在这个临近景区、周边有大学城的地方自建了这栋楼。
本来这片地方的几栋楼大多都是自建,每个人划出一小片地方,申请了资质之后建起了等高的五层。可这个老袁头,见钱眼开。本来这栋楼他自己住五楼,租出去了楼下四层。可他见租金收益好,周边又有学校,不愁没生意,一拍脑门,在五层的砖瓦结构房子上,用水泥浇筑的方法加盖了一层。
“后面租房子的人越来越多嘛,他就在上面继续盖,自己搬上去了。要钱不要命的老东西,这楼就这么搞,早晚要搞塌了噻。”老板娘鄙视的说:“前年好像就有出过事情啦,是六楼的旅馆外墙,裂了个缝嘛,好大一条喔,然后老袁头自己去建材市场找人,拿钢筋加固了,又给人家减了房租,这事儿就过去了。”
宫佳木咋舌:“要我说,这帮人也是胆子大,这不是危房吗?这样敢住的?”
老板娘撇撇嘴:“开旅馆那个女的,离婚的嘛,有个两岁的小孩子啦。一个女人自己养家养孩子,也没办法咯。然后她租房子便宜,旅店的房租也便宜嘛,都是附近打工的买不起房租不起房的,在这里住一下,再就是那些开房的大学生咯。”
小主,
“我们上楼找房主聊聊吧。”肖一宁说:“他是房主,他也不想看见这个楼出事儿造成伤亡吧?”
宫佳木对此并不看好,但眼下并没有更好的法子。按照那位超市老板娘的说法,这楼之前裂缝的事儿,几乎租客们都是知道的,可他们依然租着房子,做着生意,仿佛跟钱比起来,生命和安全都不值一提。
于是一行人上了楼,爬狭窄的楼梯上到六层楼顶,在阁楼处见到了房主老袁头。
老袁头长了一脸的精明相,身材瘦削但很精神,一双三角眼眼皮衰老的耷拉着,却盖不住眼睛里四下打量的精光。
肖一宁和石念都端出了大师的架势,盯着老袁头仔细的看了片刻。肖一宁开口道:“你祸到临头了你知道吗?你这额头上的黑气都快熏到我了。”
她不是在骗人,在她的视线里,老袁头周身的衰败气息多得令人心惊,但这些并不是死气。若这件灾祸成真,这些气息会变成真正的冤孽之气纠缠着他和他那些用了不义之财的家人。
老袁头一挑眉:“小年轻骗人骗到老子头上了?”
肖一宁冷哼一声:“你这楼快出事儿了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