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堂口里的传堂报马一职,必要腿脚灵活耳目灵通。黄十八在行动迅捷上十分得意,胡小橘相比下就更擅长寻踪觅迹。也就是说,它的五感都要更敏锐。此刻它一只爪子捂着自己的口鼻,看上去几欲作呕。
肖一宁借着转头的功夫,朝着胡小橘比了个“嘘”的手势。客人都已经上门了,哪有不看的道理,要不要替他消灾可以另说,但总得看一眼是什么缘故。
胡小橘也只是提个建议,见肖一宁按堂规办事,胡小橘也不再多言,干脆趴下来,把整个头脸都埋进了自己毛茸茸的前爪里,不闻也不看了。
等赵山一家子在沙发上坐好,肖一宁也懒得废话,直接净了手,取来香点燃,盘膝坐下默念请仙咒。
赵山看着肖一宁的动作,撇了撇嘴。他有些觉得秦挽红是被骗了。这么年轻的大师,又点香又请仙的装神弄鬼罢了,能有什么真本事?他拿小眼睛上下打量着,暗自腹诽:倒是挺舍得下功夫,这堂口上下的柜子都是好木头,本钱不小吧?
袅袅升腾的烟雾里,肖一宁半合双目,默默祝祷。不过几息的功夫,她几句请仙咒尚未念完,今日值堂仙家应请而至。
肖一宁虽然闭着眼,但清晰感应到一位黄仙和一位蟒仙双双下来,在旁看了看,最后蟒仙走了,黄仙一跃而上。
按照堂规,值堂的仙家看了事情,会向上通传,是谁家的事儿,就让谁家今日当值的来处理。来的这两位,蟒家主健康,黄家主凶穷。充分说明赵山这事事关身体,又有灾祸变故。最后蟒家退了,黄家上来,说明这事儿灾祸的面更大,大概率是既要破财又损身体。
如她所想。
这位黄仙甫一上身就碎碎念起来。
“小宁子啊小宁子,这人麻烦大了。他造孽太多了。不好弄不好弄。他这是冤孽,是报应。他自己不偿还了谁也帮不了他,帮不了的。缺大德。”
随着黄仙的念叨,一幅幅画面在肖一宁的脑海中铺展开来。
“今天的货到了。”一个鸭舌帽男人跟赵山说。
赵山点了几张钞票递过去,有些不满:“今儿怎么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