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语惊四座

元觉跟李颍的关系相当好,虽然元觉老道比李颍的年级可能要大个二十岁,但两人却像忘年交,一向以平辈论,不过这样一来作为同龄的卢野就只能在他面前平白矮了一截,不过这就是道门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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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觉跟李颍谈笑风生,几句言语之间将卢野这个得意后辈的能耐都在这位大权贵面前点了出来。

“元济,你收了个好徒弟嘛,年纪轻轻,就武艺高强,还能烧丹。”

元济老道这时正安静的坐在一旁,闻言刚硬的面庞微微一笑,以示骄傲。

这时山庄内已经走来了一大帮子人,大儒王诚为首。

直到此时,只有真正的上流人士才能站在这等场合,庄子里立时灯火通明,朝外看,动人的山水间白雪皑皑,松柏在雪中沉默的挺立,潺潺的小溪早已干涸,曲线经过凋琢却又带着粗狂的北国小山挤满了文人墨客,他们要是再朝着更远的方向看,就能看到城墙远处属于燕州的一杆咧咧大旗正在一片灰色的远方轻轻飞扬,城墙上的少数几个守城的士兵正手持长矛,屹立城头,与山上的这一幕闲情逸致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

远方的这一幕同样被王诚看在眼内,他看向山庄之中还在饮酒赏景的众多名士,朗声道:“诸位,老夫年迈,这冬天是过一年少一年,此情此情,难免心有所感,正好在座有众多才气纵横之辈,不留一点诗文,岂能对得起这等美景。”

他说着,戟指指向天空洒下的鹅毛大雪和远方的城池,道:“不若我等以雪字为题作诗如何?正好燕王的送的玉璧上仍未题字,缺几首好诗。”

燕王李颍首先含笑应答:“难得王公有此雅兴,我等岂能负了这等美景?”

那边厢,身为幽篁八士一员的史俊康立即含笑附和道:“王公雅意甚好,不过若是王公未曾挥笔,我等岂敢先献丑?”

此时坐在史俊康身旁的是同样列于幽篁八士的游云涛,同样含笑附和道:“王公之诗,我等可是翘首以盼呐。”

在场一堆雅士都附和起来。

王诚起身笑道:“既如此,老夫只好抛砖引玉啦。”

言罢起身,在地上缓缓踱步,忽然朗声吟道:

……

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

如今好上高楼望,盖尽人间恶路歧。

……

“好诗!”

一代大儒的手笔的确值得众人的叫好,众多年轻的士子都露出一副尊崇的神色,不过料来作诗对大儒来说只是一种负重训练,因此完成倒也未曾露出什么骄傲的神色。

这时立即有人上来准备在玉璧上题字。

王诚立即挥手打断了来人,朗声道:“如此好玉,自然有老夫自己来。”

言罢抬手朝着玉璧上点去,指风高度凝聚,立即在白璧无瑕的玉面上挥洒出笔走龙蛇的字体,将这诗文刻下。

王诚这一手才是真正的露脸,他方才指尖挥动间浩然磅礴的真气缭绕,飘逸却不散,正是儒家千年所凝聚的强大内功,可以隔着数丈远的距离自如的在玉璧上刻字。

这一点不要说卢野了,就连元济能否做到也要打个问号。

平心而论,如果要隔着数丈的距离以剑气或者掌风打碎玉璧在场肯定有许多人可以办到,但是隔着遥远的距离刻字,就不是将其击碎那么简单了,能有这等控气的本领,表明其自身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层次。

更加可怕的是,在如此遥远的距离,他刻下的字依旧保持了自己的水准,笔走龙蛇,堪称是一副相当了得行书作品。

“看来这玉璧所剩的空间不多了。”王诚微微一笑,言语间暗示位置不多,只有真正的佳作方能刻于玉璧之上。

三言两语之间隐隐将刻字于壁上这件事变成一种荣耀,因为可以跟王氏的大儒王诚同列,说出去定然名扬天下。

不一会儿,许多有名的士子都出来吟诗作赋,一时间诗歌创作旺盛,产出作品甚多,不少人甚至一下子写出两首。

但直到此时,真正可以被题字的只有一个游云涛,和另一个中年的士子。

李颍也写了诗,不过在王诚这儿,他的面子不怎么好使,他的诗并不能题在玉璧上,直到那时他才后悔自己送来的时候没有自己提前在玉璧上题好诗。

直到此时,史俊康方才起身,朗声道:“在下也要献丑了。”

王诚笑道:“俊康你文采了得,快将你的诗说来!”

史俊康潇洒有礼的略作一揖,朗声吟道:“

长空冻云垂,积雪浮云端。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