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批人只是偏师,原本不能承受攻坚的重任。
但大乘军和北骑帮的帮众呼啸而来,立即令渔庄震恐,更兼有奸人投敌开城,一时之间渔庄竟然乱作一团。
这时,叶扬率领白舟堂的弟兄出现在湖面上,其攻心之效不言而喻,立即掀起一阵极度的恐慌。
在这等情形之下,下游的不利战报再度传来,整个芦苇洲成为孤地。
叶扬深知不能硬来的道理,遂采取游斗之术,只远远的接着风头发射箭雨,带着火焰的箭雨更加重了芦苇洲堡垒内渔民的恐慌,一时间不能忍受如此重压的渔民疯了一样从堡垒之内突围而出。
战斗立即变成屠杀。
说到底,渔民毕竟还是有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与苇帮这种走南闯北的亡命之徒帮会难以硬拼,在数重夹击之下,发生可怕的溃败。
战斗很快打完,渔帮只有少数人突出重围,接下来,他们将要面对北骑帮和苇帮的铁血追击。
胜利的欢呼,同样也落在楚天河的耳中。
这欢呼声不是属于渔帮,而是属于苇帮。
“楚兄,看来你已无家可归啦!”聂真哈哈笑道。
铁索上,手持双拐的聂真长笑,看着楚天河那木然的脸一点点的扭曲,他的兴奋之感越发强烈。
没有人知道,对于楚天河来说,这一刻是多么的难以承受,不但是他亲手经营数十年的事业化为乌有,更是他的亲人,朋友以及那些朝夕相处多年的人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命运。
“你,你们都该死!!”
楚天河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手中丈八红枪狂态大作,招式彻底变调,再也不复从前那稳扎稳打,滴水不漏的风格,转而成为只求毙敌,不求方式的疯狂。
一时间聂真不住的沿着铁索向下退却,楚天河持枪跟上,两人一路游斗,几乎是快杀到了苇帮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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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兄何必发怒?很快,你就可以跟他团聚啦!”
聂真狞笑,同时双拐齐飞,一招一式,严防死守,在铁索之间翩然舞动,脚下灵幻莫测,每每在楚天河同归于尽的招数之下全身而退。
一种可怕的挫败感袭上楚天河的心头,直到这一刻,他忽然感到一种无所谓的悲哀心态,胜又如何?败又怎样?他已经失去所有。
恍惚中,一个声音传进他的耳朵内。
“爹,船修好了!”
对了,他还有女儿,楚天河脑海中浮现起两个女儿的面容,刹那间退意盈满心怀,他不想再继续这场疲惫的决斗,只想驾着这艘大船突出重围远去。
十年,花了十年才建造了此等巨舰。
只要有这艘巨舰在,他们就有翻盘的机会。
想到这里,楚天河鼓其余勇,边打边走,只要重回巨舰,开船远去,苇帮不能拦住他们。
“想走?问过我了吗??!”苇帮帮主聂真哪能感觉不到对手的心意,一刹那之间逆空奋击,叫楚天河难以退走。
楚天河使尽平生的枪法精华,硬架开聂真半步,乃持枪退走。
“楚帮主小心!”
刚刚解决了持斧大汉的卢野疾步赶来。
楚天河面色从容,像是知道身后的聂真早已飞身杀来,乃翻身挥枪,长枪毒龙一般扎向后方的聂真。
回马枪。
楚天河的回马枪是历经千锤百炼的,暗含三重变化,一扎,一扫,一抖,刹那之间,凶险异常。
“哼!你没什么长进!”
聂真像是吃过这一枪的亏,早已花了数年拟好对策,当下凌空疾跃,双拐交叉,稳稳架住这一枪,旋即顺势旋荡,将这一枪彻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