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在空气中连成一串凝而不散的残影，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漆黑的绸缎在夜幕中流淌而过，绸缎顶绣绘着一张鬼脸。

缭绕的烟雾弥漫中，流水般淌入漆黑绸缎，月刃和绿光的炫丽碰撞中，一截阴暗的黑暗直插而入。

烟尘散尽，迈特凯浑身浴血，紧身的绿皮衣上道道纵横割裂的口子，狰狞裂开的皮肉和湿腻的衣服黏在一起，汗水和血液在他身上交织灌溉，整个人就浑似从血汤里捞出来的一样。

迈特凯浑身散发着滚烫的热气，明明是血肉之躯，却浑似钢铁锻造的一般，一对眸子里还溢满着旺盛的战斗意志。

对面，

黑死牟身上也是千疮百孔，甚至半边脸都塌凹进去，但依旧诡异的持刀伫立在原地，染满黑血的蛇袍随风舞荡。

短暂的几个呼吸，那被打碎烫伤的肌肉骨骼就蠕动着愈合完好，而在那肌肉骨骼的缝隙中，还能看到无数用血肉制造的机关部件儿也一道被修补完好。

那些机关部件儿是涅茧利替他开发的，原本是用一些义骸的材料制造镶嵌的，但，黑死牟秉承自己的优良传统，后来又一点点的将那些材料更换成自己的血肉。

“怎么没有杀了他？”

涅茧利出现在黑死牟身旁，按照既定的台词发问道。

“难得有个像样的人类，我想好好测试一下这具新身体，还真有点舍不得杀掉呢！”

黑死牟六颗猩红的眼珠子冰冷的旋转，一张冷肃的面孔罕见的浮出一抹赞叹，“千锤百炼的格斗技，野兽一般的战斗嗅觉，还有悍不畏死的意志，可惜是个人类，否则未必没有成为十二鬼月候选者的资格！”

“是吗？”涅茧利淡淡道。

“人类，你想要变成鬼吗？”黑死牟盯着迈特凯，声音像是刀锋般冷酷，“成为鬼，你可以拥有像我一样的身体，以及永恒的生命，如此，你才能更好的发挥自己的才能，永无休止的战斗下去！”

人，

可以转变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