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夫点点头,笑道:“红包里装铜钱寓意驱邪、长寿和财富。铜钱的习俗可以追溯到汉代,当时称为“厌胜钱”、“压胜钱”等。这些铜钱并不是市面上流通的货币,而是一种佩戴在小孩子身上的装饰品,期盼吉利和辟邪?。到了唐代,宫廷中有“掷钱为戏”的风俗,后来发展为春节时散钱庆祝的习俗?。宋元以后,这种习俗演变成除夕向小儿赐钱的“压祟”习俗,大多是用红绳串的铜钱?。”
他对柳初阳笑道:“小师姑还是很看重你这个师侄的。”大家又笑了起来,师母忙端来一碗糖水卧蛋,施怀安也没客气地吃了,长辈赐不可辞,这是规矩。
柳初阳不好意思起来,没想到小师姑出手这么大方,他摸了摸中山装上衣口袋里插着的钢笔抽了出来,笑嘻嘻地递给对怀安道:“怀安,这支钢笔是我在京城新买的,没用过几次,临时没准备见面礼,你可别见笑话。”
怀安接过钢笔来看看,又见师傅等人都纷纷点头,便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笑道:“哈哈……这钢笔可是大学生用过的呢,我以后也要考大学,我今天可赚发了,又是红包又是礼物的。谢谢初阳哥。”
柳初阳也高兴道:“对,以后一定要考大学,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外面可大了。”
怀安在师傅家中与师傅畅聊许久之后,又稍作停留了片刻。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新的一波客人前来给师傅拜年了。怀安心知此时再继续逗留下去恐怕会有些不便,于是向师傅辞别后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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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和多多回到自家门口时,还未进门就听到屋内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推开门一看,只见婶婶武月娥正拉着施耀祖坐在客厅桌子边的椅子上,两人身上都穿着洗得发白、略显破旧的衣裳,正与自己的父母热络地交谈着什么。
武月娥一抬眼瞧见怀安抱着胖橘走了进来,脸上立刻堆满笑容,热情地招呼道:“哎哟哟,咱们家怀安可算回来了!我跟你叔叔还有耀祖呀,正念叨着你呢。瞧瞧这孩子,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个头儿也是蹭蹭往上涨啊。原本晓艳那丫头也吵着想过来看望你,但我寻思着这一来一回的车票可不便宜呐,就没让她过来。”
怀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礼貌而疏离的微笑,冲着武月娥和施耀祖轻轻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婶婶新年好,您们继续聊,我有点累,先回房间去了。”说完,不等他们回应,便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旁的母亲秀芝见状,赶忙出来打圆场:“哎呀,别介意哈,她刚刚从师傅家里回来,估计是累坏了。怀安啊,快回房好好歇着吧,等会儿饭做好了妈再来叫你哦~”怀安应了一声,快步走进房间并随手关上了房门。然而,她并没有马上躺下休息,而是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背后,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偷听起外面的谈话来。多多胖橘早就躲进空间找好吃的去了。
施仁美客气的推了推桌子上的各种点心道:“你们来的这么早,也没吃东西吧,先吃个茶叶蛋垫垫肚子。”
秀芝也忙道:“我马上做饭,耀祖啊,过来拿,别客气了。”
只听武月娥诉苦道:“我说大哥大嫂也真是,搬了新房子也没说一声让我们来暖暖房,我去你们老房子打听了半天才到了这里,这个房子可真不错,比以前的敞亮多了,你们的日子真是越过越红火了。”
施仁美略带歉意道:“就是换了个公租房,不比农村是自建房搞得隆重,我们搬个家也没讲什么排场,鞭炮都没放,也不想惊动你们来回折腾了。”
秀芝关心地问道:“你刚才说二弟怎么啦?不严重吧?”
武月娥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唉,也是他不小心,晚上黑灯瞎火的没看清,给前面来的车让个路,自己摔到路边坑里了,村里赤脚医生说了,虽然没骨折,但伤筋动骨一百天,马虎不得,所以我让晓艳在家照料他爸,我和耀祖来给你拜年了。”
施仁美皱着眉头说道:“哎呀,妹子呀!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家里要是实在忙得走不开,那就别特意跑这一趟啦,咱们都是自家人,哪用得着这么多繁文缛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