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砚微微勾起唇角,语气倒是颇为客气:“陛下言重了,本王此番前来也是事出突然,岂敢劳烦陛下相迎。”
话虽如此,两人话音刚落,便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重新投向了白宴池。
被两道凌厉目光同时锁定的白宴池,只觉得自己好似置身于冰窖之中,从头到脚都透着丝丝凉意。
花溪帝略一沉吟,随后咬咬牙狠心说道:“王爷,此逆子犯下大错,一切任凭王爷处置,我国绝不再过问半句。”
说这话时,花溪帝内心实有万般不舍,但他深知此时此刻已别无选择。
毕竟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竟敢在三国交界之处擅自设立大本营,倘若自己对此加以包庇,那么陆国的熊熊怒火必将无处宣泄,由此引发的严重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花溪帝目光冷峻地看着眼前苦苦哀求的白宴池,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对于白宴池所做之事,必须由他自己来承担后果,绝无半点姑息纵容之意。
“父皇,父皇您不能不管我啊!儿臣知道错了,求您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吧!”白宴池满脸惊恐,当他触及到陆淮砚那凌厉如剑的眼神时,只觉得双腿发软,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他不顾一切地朝着花溪帝爬去,边爬边哭嚎着,其状甚是狼狈不堪。
然而,花溪帝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早已失望透顶。
如此大的野心,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心性和能力,简直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想到此处,花溪帝心中的怒火更甚,他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向白宴池。
这一脚力道十足,直接将白宴池踢得翻滚在地,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陆淮砚则微微抬起眼眸,冷冷地注视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白宴池,他的声音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霜,冰冷刺骨:“白宴池,你犯下的诸多罪孽,天理难容。本王绝不会轻易放过你,定要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此时的白宴池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嚣张气焰,他像一只受惊过度的老鼠般蜷缩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地求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