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个女人哪里也没去,就在她墓地所在的山坡上建了个小土房,每天都会去她的墓碑前坐着,一坐就是一天。
这种情况接连持续了很多天,就在沈单染决定与这个世界脱离时,就看到女人拿了一瓶酒和一个乳白色的酒杯,放在地上。
眉头微微蹙起,哪有给早逝的女儿用白酒祭奠的,她难道不知道自己不喝酒吗。
不过愣神的功夫,就又看到她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深绿色的药瓶,倒进酒杯里。
猛地意识到她想做什么,沈单染双目大睁,张嘴想把人拦住,可无论她怎么嘶吼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于是,眼睁睁地就这样看着女人把掺和着剧毒农药的酒一饮而尽。
她好似看到了自己,朝着她笑得一脸开心。
慢慢地趴倒在她的墓碑前,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一阵微风吹过,淡粉色的海棠花瓣在空中打着转地纷纷起舞,最后飘飘洒洒落在女人的身上。
沈单染愣愣地看着眼前被海棠花瓣掩盖的女人,仿佛被哀伤所浸透。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己活着的那几十年连多看一眼都不愿,在自己死后又这般作态,她是想让自己原谅她吗?
可为什么不直接说呢,非要选择这样的方式获取她的原谅。
为什么不早说,只要她开口,自己就会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