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拿家里的花瓶把那畜生砸晕过去,侥幸逃脱,带着女儿逃出家门,后果不堪设想。
顾念不敢回家,只能厚着脸皮带着孩子去朋友家借住。
谁知道朋友的丈夫竟也对她起了肮脏的心思,晚上用钥匙打开客房的门锁,欲对她用强。
她自然不愿意,奋力反抗,可女人哪能摆脱得了男人的控制,很快就被朋友的丈夫压倒在床上欲行不轨之事。
感到绝望的她看到床头的台灯,伸脚将台灯踹到地上,试图唤醒沉睡中的朋友。
朋友果然被吵醒,顺着动静传来的方向去她房间查看情况,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自己衣衫不整被她丈夫推着倒在床上的画面。
顾念以为朋友会帮自己,她觉得自己得救了,喜极而泣。
没想到朋友不仅没有责怪男人,反而对着她一顿拳打脚踢,甚至指责她勾引自己的丈夫,把她们娘俩深夜赶了出去。
当时正值冬天,夜里寒冷无比。
娘家远在海市,根本提供不了任何帮助,顾念紧紧地抱着女儿,在街头的梧桐树下蜷缩一晚。
第二天一早,她便给娘家家里打电话。
她家境优渥,娘家是安装了电话的。
让她失望的是,接连拨了十几遍号码,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打不通。
婆家没人了,娘家联系不上,顾念把身上的积蓄拿出来托关系打听丈夫的下落。
得知他被下放到沈家村以后,便决定坐火车南下找丈夫,不管怎么样,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就心满意足。
可买火车票是需要出行证明的,没人给她开证明,买不到车票,顾念只能带着孩子揣着兜里所剩无几的钱一路南下。
她害怕因为美貌再给自己招惹祸患,便乔装打扮成乞丐的模样,才得以平安无事地找到沈家村。
这一路吃的苦头比她以前三十年吃的都多,想到经历的种种心酸,顾念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落。
“闺女你先别着急,大娘帮你打听打听。我们这里就是红旗公社下面的沈家村,只是村里没有叫燕山的人。”
沈老太皱眉,一时想不起来有叫燕山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