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共生。”

付崇义忽然开口，指着女孩和厉鬼紧靠的后背：“相融共生，他们试图让这个孩子和厉鬼融合。”

陈弈抬头看了眼紧绷着脸的付崇义，又看向了整个房间里那群丛生的玻璃罐，在罐中漂浮着的实验体旁边，几乎都有厉鬼存在的迹象。

普通人反而像是一个可耗材料，多是被厉鬼寄生的温床。

“我记得秦素身上就有一个灾厄，她也是共生的实验体吗？既是实验员又是实验体？”陈弈想到了秦素徒手融入咒核的场景，那不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能力。

付崇义点头，看着数不尽的玻璃罐，整个人都有些阴沉：“虽然早就知道他们在做实验，但这种程度，南华市到底消失了多少人？”

陈弈莫名的想到了大厦里丧生的那几百个人，深吸了一口气走向深处：“不止，这里应该只是储藏室，真正的实验室还在里面。”

穿过无数安详的实验体，陈弈来到了一扇金属大门前。

和综合楼地下负二层的实验室大门一样，厚重的金属门，彻底将实验室隔绝。

想打开门，就需要实验室的钥匙。

可这把钥匙，陈弈没有见过，这扇门上也没有任何的锁孔和明显机关，根本无从下手。

“回去吗？”付崇义看着正盯着门眉头紧锁的陈弈，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里的温度越来越低了，你再待下去容易出事。”

陈弈闻声回头看向一脸关心的付崇义，沉默片刻让开了实验室的门：“那就麻烦你开个门。”

“李忘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安怡迅速看向付崇义，还想提醒一下陈弈的时候，下一秒，付崇义的影子竟然站了起来。

影子挣扎着扭曲变化，慢慢的显露了五官。

是李忘忧。

李忘忧有些疑惑，脱离付崇义后直接飘到陈弈面前围着他打量：“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陈弈微微一笑：“如果我回答了，你就会开门吗？”

李忘忧犹豫了两秒，还是好奇心占据了上风：“可以，只要你告诉我。”

陈弈伸手指向了门口的玻璃罐内，那是一个浑身裹着白纱的女生，白纱轻覆，柔和的勾勒出她的身形。她的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像是在拥抱自己，身子微微蜷缩着，双目紧闭，唇角微扬，一抹安详的微笑在嘴角漾开。

陈弈的视线落到李忘忧身上：“这个和你很像的人，应该是你的姐姐？”

“而我在一张全家福的另一面，见过她。”

“李望、李优，一对亲姐妹，姐姐在这里，那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