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这样,下官替眠眠谢过世子了。”他搓着大腿哈哈两声,问,“那世子找下官是……”
宋晏容接过下人递来的热茶,漫不经心道,“阮大人在跟赵家商议婚事?”
阮建川笑容凝固在脸上,严肃几分:“世子不知道眠眠和赵元阳的婚约早就取消了?”
宋晏容抬眼看去,明明什么话都不说,却充满压迫感。
阮建川正色道:“贱内先前提过几次,但我已警告过她……哎,回头我可得好好说说她。”
他小心瞧着男人的脸色,忽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就是眠眠现在年岁也不小了,婚事迟迟没有着落,推了赵家,不知该何去何从。”
宋晏容笑了,他将茶盏往桌上不轻不重一搁,视线落向阮眠眠。
“阮大人有空的话,今日往晋王府走一趟,跟我父亲商议吧。”
四目相撞,阮眠眠心跳错了一拍。
阮建川嘴张了半天,慢半拍反应过来:“世子的意思是……哎呀!啊哈哈哈哈!世子放心,有空,有空!旁的什么事也赶不上眠眠的婚事重要!眠眠这孩子啊,从小就机灵,看着就是有福气的,能跟着世子,简直是天大的……”
“父亲。”阮眠眠面无表情打断他。
阮建川没了声音,嘴还是合不拢。
此时,门外传来痛苦的哀嚎。
王氏骨折的手腕上缠绕着纱布,被阮诗芸搀扶着进来。
鼻涕一把泪一把:“老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阮建川狠狠给她使了个眼色,王氏接收失败,快步到他身边,梨花带雨。
“老爷,妾身只是关心眠眠,妾身做错了什么啊!”
阮眠眠挖了挖耳朵,直接起身:“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错在哪儿?”
“我提醒你没有?说了世子在休息,世子没穿衣服,他什么脾气京中人都知道,没直接把你的手掰下来都算轻的。”
虽然现在跟掰下来没什么区别。
“老爷,我是一片好心,眠眠一张嘴又是诅咒又是指责,妾身这个主母当的心寒啊。”王氏哇哇大哭,“妾身在这个家还有没有一点地位了?”
阮诗芸壮着胆子在一旁帮腔:“父亲,母亲固然有错,可宋世子贸然闯入阮府女眷的闺房,才是不成体统、不合规矩。”
阮建川面色冷硬:“你们都住嘴,别说了!”
王氏一愣,哭声更大了:“老爷,妾身跟了你十余年,如今受了欺负,你却连句公道话都不肯为切身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