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论事,虽不知道他们对“裴容”母女做了什么,单论裴家这丑闻,阮眠眠觉得他们挺可怜的,毕竟都是不知情的受害者。
她不由抿紧双唇,忽见裴夫人面色微变。
阮眠眠下意识抓向宋晏容的胳膊,还是晚了。
抓住他袖口的瞬间,尖叫惊呼声响起。
“母亲!”
裴夫人受不住这种屈辱,咬舌自尽了!
裴映渊用尽全力摆脱桎梏冲了过去,悲痛欲绝:“柔儿!!”
裴夫人已没了意识。
宋晏容收回视线,垂眼摘下袖口挂着的细白小手握在掌心,捏了捏:“死便死了,无妨。”
阮眠眠抿唇不语。
场面乱作一团,人人面色骇然交头接耳,宋晏容神色如常,仿佛此处发生的一切跟他没关系,也不能引起他一丝波澜。
只是唇边弧度比以往大些,眸子像化不开的墨,里面快意疯长。
“李侍郎。”
被他一喊,李赋端猛地回神,朝身后人下令:
“中书令裴映渊,涉嫌贪污受贿,即刻随本官前往刑部大牢,听候发落,如有违抗,视同谋反!”
众人唏嘘不已,看完戏顿时作鸟兽散,唯恐被波及。
裴映渊被关入大牢要立马接受审问,宋晏容不会错过这折磨人的机会,而刑部重地,阮眠眠就不方便去了。
宋晏容旁若无人地在她额间印下一吻,语气温柔得几乎能滴下水来:“晚上见。”
阮眠眠颔了下首,待他身影彻底消失,收回视线寻找花秋心。
巧的是花秋心也没急着走,满脸兴奋地主动来了阮眠眠面前。
“听青青说你方才在找我,可是有事要说?”
裴夫人枉死,裴家已经开始往外赶人了。
阮眠眠并肩跟她往外走:“是有事想打听。”
二人来到一家茶馆。